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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亮，腰疼催我方醒，睁开发肿的眼睛，发现没了满目的喜红，自己原已被江眀棋送回了小院里，心里正有些怅惘，挪了挪身，惊觉后-穴肿痛难耐，似还有异物堵在花口，我方才想起昨夜洞房喜床上的荒唐，把手探进被褥，又羞又悔地摸了半天，拿出了那个撑着我的东西。
“......”
竟是一个被淫-液泡得鼓胀的枣儿.......不禁张大了嘴，我喝了酒神志不清，江明棋就当真管不住我么？！纵我胡塞了这些玩意儿进去？！
但昨夜已经拜过堂，我和江明棋已是夫妻，那......做了些颠鸾倒凤的荒唐事情又如何......？
“二少爷，您醒了？”
忽闻卧房门外传来声音，我赶忙将那腌臜东西扔得老远，见推门进来的是桂茹阿姆，心下更虚。
“嗯，嗯......醒了。”这位阿姆可没有姚阿姆那么好骗，耳朵也尤其好使，每回我起身还没弄出什么动静，她就知道了，若不是我三令五申晚间不许进来查房，怕江明棋早也被他逮了五六回，想来也是知道我私下在为非作歹，看我的眼神是又气又无奈。
我心虚，便不看她了，忍着腰疼慢慢坐起身，“阿姆，现在什么时候了？”
“午时一刻。”桂茹阿姆瞟了我眼，又转身往门外走，“我去给少爷打水洗漱。”
我见她离开，浑身松了劲儿，准备躺回去缓缓酸胀的身子，一边摸着凸起的小腹，一边揉着腰，忽然瞥见膝盖处搭着一张皮草，我抓过来一看，是一张洁净的白狼皮。
大启北疆的原上多见棕色的狼群，要猎白狼，还得再往北，莽荒之时，这种稀奇物件，能博得坤元好感，就作为婚俗一直保留了下来，也可考验乾裔的体格和能力。
却不知这是江明棋买的？还是自己实打实地去北原猎的？我心里存了疑，打算下回见面时问他。白狼皮用芳草熏过，味道不难闻，我忍不住将头埋上去，窃笑不已。
“小宝啊小宝，等有空了，阿爹用这个给你做一件袄.....”
看见桂茹阿姆端水进来，我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捏了个兰花指“......袄~嗷~三国纷纷起狼烟,刀兵滚滚民不安~曹孟德占了中原地,皇叔刘备驾坐在西川......阿姆，我这《单刀会》唱得如何？”
“......”桂茹阿姆脸色发黑，放下洗漱的东西，“二少爷，你一个坤子，要练嗓子，现下又有......不要唱杀气这么重的词，读一读《坤仪》多好......”
我下床洗漱，听她啰嗦了一阵，吃完早膳，爬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过未时，虽然依旧腰酸背疼，但精神恢复了七八成，我便向桂茹阿姆打听文大文二那两人想消息。
桂茹阿姆哼了声，“那两个......二少爷，这几日府上本就事多，他们在更乱，老爷刚才还让我带话问你的打算。要是身体将养得差不多了，秦先生也好回去给那允嘉主君复命。”
这句话没一处指摘我，但也处处在暗示，我退不掉婚约，文东瑜也退不掉，不把人弄得心服口服，由着干闹，也不是办法，我便道：“你让文家两位公子到客堂等我。”
桂茹阿姆却没动，“二少爷，那两个毕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娇客，可再开不得玩笑了。”
我笑了笑，“阿姆放心，不会再让人空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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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窗边梳妆台前，昨日上妆用的胭脂还在，但不是去见江明棋，我半分女儿心也没有，断不会涂脂抹粉，转而去拿平日练画用的藤黄，在脸上薄薄地抹了一层，乍看与常人无异，但脸色就差了那么一两分，又在唇上抹了点白色的蛤粉，看上去更是一副病恹恹、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的样子。
顶着这张脸去客堂，文东瑜和文东瑾的脸色却比我还糟糕，客堂里的桌椅都被搬走，坐也没处坐，我见都站着，面面相觑，着实尴尬，便按规矩，给他们行了一礼。
“大公子，您可找到给主君下毒的凶手了？”
他哼了声，“奸诈小人！”
我见他一脸颓丧，想是花了许多心思，但没成效，拉不下面子罢了，便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当今陛下好儒，一心为社稷着想，两位公子长在皇宫，自然也学过‘亲贤臣，远小人’的道理，厌恶在下这种小人，也是定然。”
他俩见我不反驳，眼神里都多了几分讶然，文东瑜更像见鬼了一样，眼珠鼓出地瞪着我，似害怕我下一句又是戏谑之语。
我接着道：“但在下闲时读也过几本书，历朝君侧，皆有小人身影，汉武帝用公孙弘、主父偃，则天大圣皇帝用索元礼、来俊臣，玄宗用吉温、罗希，岂是他们不识人？”
我见家仆端了两张凳子过来，请他们坐下，“上回桌椅坏了，还没修好，请两位公子勉强坐一坐凳子。”
文二把凳子搬到我旁边，“苏公子坐。”
他给我好脸色，也是为了那个梨烟姑娘，我屁股却正肿得慌，坐不了太久，还是笑眯眯让了回去，接着道：“正是因为识人，他们才知小人有君子没有的好处。用时，三两天就让这些人青云直上、权倾朝野，不用时，一夕之间也可轻易取其项上人头，小人毙命，天下人为之喝彩，高呼陛下英明。当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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