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尾行
在东瀛，开车不小心撞到人后的流程和隔壁天朝差不多。要么叫警察定责，然后走流程找保险理赔。要么自己商定赔偿，私了。
但是问题来了，青木龙源和石川健他们自己就是警察...
“看起来好像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两人将这女的翻过来，大致检查了遍，除去脚上手上有些许擦伤，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伤势。
因为是晚上，石川健车开的并不快，在看到女人出现时也及时刹车了。只是这女人出现的太过突然，才会撞上。
“喂，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额，不用...呕！”女人话音未落，便转头吐了出来。
凑过来的两人赶紧散开。
呕吐物的刺鼻味在空气中弥漫开，其中还夹杂着浓浓的酒味。
“喂，真的没事嘛？果然还是去趟医院比较好吧？”青木龙源再次询问道。
警察开车撞到人这事，说大不大，毕竟谁还不会遇到意外呢。但说小也不小，这很有可能影响未来的仕途。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青木还是想尽量完美的解决这件事，以免后续的事情被无良媒体挖出来，留下对石川健影响不好的口舌。
“呸！不用，真的没事的。”
女人颤颤巍巍的支起身子，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面容的她一摇一晃的消失在暮色中。
“这么大度的吗，连理赔的事情都不提？”
“希望是真的没问题吧。”
两人回到车上，重新发动汽车。
“呐，刚刚的故事讲到一半，后续呢？”
青木龙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都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有心情听故事？
“看我干嘛，继续说啊。”
“好吧，我们撞到人后，自然是条件反射的下车查看，询问她是否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但她可能是喝多了，酒精混乱了她的思维，也麻痹了她的神经。明明受了不轻的伤，却根本感觉不到。”
“诶，不是吧，我也有过醉酒的经历。受伤时的痛觉是会减弱，但也不至于感觉不到啊。”
“是啊，所以我们当时就很奇怪，为什么遇到了这种事，连理赔都不要，就急匆匆的走掉了呢？为了搞清楚真相，我们就驱车跟上她。看着她上了辆公交，看着她于距离事发地没几站的地方下车，看着她走进她住着的公寓。”
“由于我们本就是警察，拥有一定的跟踪技能，我们很顺利的确认了她的住址，并在回去后查找到了这人的身份。”
“她是一个单亲妈妈，丈夫欠债跑路后，她身上也背了一大笔债。平日里照顾女儿的生活的同时，还要拼命的赚钱还债，要是一时没还上还有可能遇到极道组织成员的暴力催收。”
“想想看吧，一个没什么特殊技能的东瀛女性，靠什么工作才能维持这样的生计？”
“去出卖？”
“差不多，反正就是类似的伙计。整天要做这种为人所不耻的活，不得不填那个本不该自己来负担的债务黑洞，还有一个孩子要照顾。在这样的压力下，她快要被逼疯了。她急需发泄的途径，哪怕只是片刻。”
“在一次下班回去的途中，她遇到了一个带着鬼怪面具的神秘人。神秘人看到她如此疲惫、如此痛苦的样子心生不忍，于是给她施了一个魔法。”
“被施了魔法的女人立刻感到精神焕发，浑身舒服，好像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等她回过神来之后，神秘人已经消失了。”
“在那之后，她几乎每晚静心来时，都会回想起那种感觉，那种万分想要再次体会的感觉。‘今天他还会来的吧？’她这样想着。”
“果不其然，神秘人再次出现，女人希望再次得到他的施法。但这次，神秘人没有像上次那么仁慈，这次的施法要收费了，500东瀛币。”
“这并不是一个多大的数目，而且让人帮忙，支付报酬，理所应当。女人很爽快的支付了。她如愿以偿的再次体会到了那种感觉，等到了第三次，施法的价格涨了，涨到了2000东瀛币。这对她来说就有点沉重了，要知道她身上还背着大量的债务呢。不过仔细一想，为了那种舒服的感觉，这个价格似乎也可以接受。”
“在那之后，每次女人找神秘人施法的时候，价格都会涨，直到她再也支付不起施法的价格了。女人乞求着施舍，她甚至不在乎尊严，跪下来，趴在他脚边乞求。神秘人又一次心软了‘不只是钱，别的东西也可以用来支付，只要价值合适就行。’女人听了欣喜若狂，她赶紧把家里所有的有价值的东西搬来给了神秘人，用来支付这次的施法。”
“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之后的生活怎么过，自己的女儿更是懒得在乎。为了那一时的快感，她愿意付出一切。但是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该怎么换取下次的施法呢？’她心存焦虑，很快她想到了自己。是的她自己也是有价值的，不然怎么在歌舞伎厅工作。”
“果然，神秘人接受了她的提议，以她自己换取一次施法。极致的快感让她忘乎所以，哪怕是被卖身后被像工具一样使用，受到非人的对待也无所谓，甚至这种成仙一样的感觉激发了她的灵感，就比如下一次施法的支付物品，她都想好了。”
石川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所实话，这故事听得他有点胸口发闷，身为警察的他很自然的将故事中神秘人的施法与现实中的毒品联系起来。并且他清楚的知道，故事里的事，在现实完全有可能发生。
“她连自己都卖买了，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支付的？”
青木龙源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熟读各种恐怖故事的石川健隐隐猜到了故事结尾，那个最后可以用来支付的东西。一股寒意从背脊直冲脑门。
“话说，你这是要开去哪儿？这可不是回去警局的方向。”
“哦，不好意思，光顾着听故事，没注意。”石川健回过神来，刚要大方向盘，便看见前方那辆公交车上，走下来那个刚刚被她们撞到的那个女人。
“原来是因为你的故事，真就跟踪了她，难怪会开到了这里。”不留痕迹的甩锅，是老油条的必备技能。
“来都来了，那就在跟一会儿吧，回去之后把她的身份查一下。这种麻烦事，早发现早解决。免得这女人之后发现自己的伤势后，又去警局那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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