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警察撞人了
“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青木起身，礼貌性的向墨然微微俯身“耽误了夜华老师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能与懂自己的粉丝畅谈，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呢。”墨然客气到，心里却在说：从签名会结束一直问道天黑，你丫的也知道不好意思啊！
“是吗？那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哈？”
“健，走了。”
“哦，等等我啊。”石川健放下手中的杂志，赶紧跟上，临走前还不忘回首与墨然道别“夜华老师，我们回去咯！”
“啊...嗯。”
“真是两位健谈的警官呢。”
“你直接说他们话痨得了，尤其是那个叫青木龙源的。”墨然犯了个白眼，天知道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总之就是在失火案之后，石川健一提起他的另外几篇故事，青木就立马跟上，分析里面的人物性格，行为动机及其合理性。甚至在讨论某个人物难度较高的手法或动作时，青木直接拿出纸笔给他分析受力，列举公式。
天地良心，墨然在大学期间成绩还是不错的，但架不住人家高材生的学力啊。那一条条听过名字却不太了解用法的算式罗列出来，还不等他多看几眼，青木就开始吟唱，讲的比他高数老师还要深奥。
他依稀记得，那段时间，他的脑子是嗡嗡的。
“哈哈。”面对墨然的抱怨，高桥天泽是理解的，所以在青木开始出现卖弄的苗头时，他就提出给大家解决晚饭问题。
幸好当时跑的快，不然他这个文科出身的出版社编辑被拖入理科生的聊天群，那真的腚眼子看东西————找屎。
话说回来，夜华老师不仅故事写得好，就连理科都这么在行。那么繁杂的公式算法都能和青木警官聊得有来有回，真当是文理双全啊！
“我送您回去吧。”
“嗯，你也辛苦了，大清早了就来叫我，现在又搞到这么晚。”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等我稿酬下来了，请你出去吃顿好的。”
“真的吗，市中心那家和牛餐厅我早想去尝尝了，可是因为太贵一直没舍得去。既然夜华老师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墨然：啧，你倒是给我客气一点啊混蛋！
这主要是因为这次签名会的人气表现，让高桥天泽断定墨然这次的稿酬不会低，至少百万起步。抱着宰大户的想法，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
青木龙源那边。
“幸好你想出了，直接去当现场保安的办法。不然我们就只能像那些粉丝一样，要个签名握个手就了事了。高材生的脑子就是好用。”石川健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
“这没什么，没有你的人脉，我们也联系不到举办方。”
“嗨，人脉这种东西，在当地待一段时间自然就有了。平时也就处理这种不太重要的杂事时才派的上用场，真要是遇到大事了，还得仰仗你。”
“嗯，只要是我帮得上的。”
有时，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感觉夜华老师这人怎么样？”
“不简单。”青木想了想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
“哦？”
“能写出如此受欢迎的故事，说明这人的笔力和想象力都是上乘，最关键的是...”他顿了顿“他大多数故事中的情节，除去鬼怪元素的干扰，都是可以人为实现的。”
“这有什么？为了增加故事的吓人程度，尽量保持故事的真实性不是很正常的吗？”
“说起来简单，你来编个简短的恐怖故事试试。”
“喂，我是看故事的，又不是写故事的，难道我评价台冰箱还得自己会制冷吗？”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算了还是我来吧。”青木思索了片刻，微微眯起的双眼将车内能看到的东西扫视了遍。
“我们在回警局的途中，车子开进了一条没什么人的街道。街道灯光昏暗，由于时间很晚了，没什么人气。”
“喂喂，需要这么贴合时事吗？”
“这不没什么形容词营造氛围吗，当然是怎么有代入感，怎么来了。行了，别打岔，听我继续说。”
“哦。”
“突然车前出现一个女鬼，车子刹车不及，直接装上了她。我们很慌张，想要下车查看。但等我们下车时，女鬼不见了。遇到这种诡异的事件我们都很害怕，为了逃离这种糟糕的情绪，我们赶忙回到车上，想要发动车子走人。当你握住自动档位的时候，发现变档器上传来满是发丝的触感。我们惊恐的对视，无意间看到车内后视镜中，一双血红的双眼盯着你。”
车内的气氛宁静了片刻。
“如果我是第一次接触恐怖故事的话，或许会害怕吧。但可惜...这种的已经吓不到我了。”
“那你知道这种故事吓不到你的原因吗？”
石川健给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一开始就说明了我们遇到的是女鬼，此时你已经有了心理防线，不管后面出现多么诡异吓人甚至是血腥的场景，你都有心理准备了。再加上，你已经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
“喂喂喂，解释归解释，别把话题升级到年龄鄙视链好吗，再说，你也迟早会变成你口中的老男人。”
“抱歉，说顺嘴了。咳咳...心智成熟的你，很难将‘遇到女鬼’这类仅存在于幻想中的事件与现实混淆。而且，血红的双眼，当警察这么多年的你应该是见到过的。或许会有点吓人，但也没法进一步脑补出更恐怖的画面了。”青木佩佩而谈道。
“说了这么多，光顾着讲写好恐怖故事的难度了，你倒是讲个能吓到我的故事啊！”
“不一定有夜华老师那样的水准，但我可以试试。还是我们在开车回去的途中，这次我们不小心撞到的不是女鬼，而是一个身形消瘦，步伐踉跄的女人。她穿着像是刚从某家不干净的会所走出来的衣服，一只脚踩着高跟鞋，一只脚上只挂着一圈高跟鞋的鞋带...”
这在这时，从楼宇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跑到道路中央，石川健一个刹车不及，直接迎面撞上了那人。
“吱~~~砰！”人影在车大灯的照射下飞出去一米多远。
“哇塞，你这次的故事可以啊，这情节还没开始就把我吓到了。”石川健额头满是冷汗的感叹道。
“可以你个头啊，你是真的撞到人了，还不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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