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程也枫踌躇了许久,才决定敲开沉鱼的门。
门从里头打开,有人走不稳当,撞个满怀。
清冽的酒香拽着不清的神志,意图闯进凌乱的胸腔。
“你怎么又喝酒了……”
沙发上乱糟糟的,酒瓶子被丢在地上。
窗帘拉住了所有光。
程也枫扶着沉鱼进屋,沉鱼整个人都懒散地贴在他身上。
“你家里怎么没人啊……”程也枫说着话,突然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脚,连带着沉鱼一起摔到了床上。
距离一瞬间拉近,程也枫支起身子就看见沉鱼微醺的脸,眉头轻皱,浅瞳里盛着一片雾霭将散的归霞,莫名的可怜楚楚,让人防不胜防。
程也枫别开头,狼狈地起身,可手臂却被用力一拽,沉鱼的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呼吸再一次交错在一起。
瞳孔微张,连带着声音都结巴。
“你……你干嘛……”
他看见沉鱼勾了勾嘴角,目光一瞬间的清明:“程也枫,难道不是你想对我干嘛吗?”
像是哈了一口气的声音,能听见舌头触碰着口腔壁。
程也枫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
他见沉鱼挑了下眉,满眼风情。
“操……你他……唔……”
身体僵硬,程也枫不敢动弹,只任由沉鱼在他唇上舔/舐吮/吸。
好一会儿程也枫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推开沉鱼,因为动作太过于用力,他踉跄地摔在地上。
“操!沉鱼!”程也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沉鱼,他不自觉地舔了下唇,上头满是湿润,“你他妈干嘛啊——”
程也枫喊道。
沉鱼从床上坐起,他只穿了宽松的长衫,露着半边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程也枫:“怕什么?这儿又没人。”
沉鱼说的极为随意,像是刚刚不过是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像是在嘲笑程也枫小题大做。
程也枫从地上站起,他皱着眉,对于沉鱼的态度他很是生气。
这算什么?
他程也枫连正大光明地拥个抱都觉得心跳加速,连心怀鬼胎地亲个脸都觉得是不尊重,可沉鱼呢,居然还这么冷静,这么随意!
“你把我当什么人啊。”
莫名地就有些委屈,他可是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经营这段一方变质的友谊,说话做事总要犹豫会不会有不妥之地,许多正常的交际他都忍不住心虚。
他那么珍惜沉鱼,不舍得让他委屈,生怕他被不怀好意的自己占便宜,可是沉鱼居然敢!他居然敢!
“干嘛突然这么严肃,你不喜欢吗?”沉鱼起身,走近程也枫,程也枫突然发现沉鱼只穿了件长袖,堪堪遮到屁股,修长的腿裸、露着。
场景衔接,程也枫想起沉鱼不着、寸缕地跪在地上,膝盖发红,像一只习惯了被囚禁侮、辱的兔,眼角发红,嘴上的动作还愈发急促。
脑子有些混沌,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是……梦吗?”他自言自语道。
他见沉鱼不解地歪着头,倾身再次勾上他的脖颈。
“你不喜欢吗?”
操,梦也不行!
程也枫低头,从沉鱼环抱着的手臂里逃出。
“别以为你在我梦里喝醉了我就不敢打你啊。”程也枫像是突然有了底气。
“梦里?”眼前人步步逼近,“那你为什么会梦到我啊?”
程也枫神情一顿:“我……我每天跟你玩一块儿,我不梦你梦谁啊。”
“可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原来你这么想我的吗?”
程也枫:“想还不能想吗?我谁我都想,戴文军我都想!”
“那你怎么就梦到我吻你呢?还是这个画面你也梦到过跟戴文军的?”
程也枫:“……”
“程也枫,怎么在梦里,你都不敢承认喜欢我啊?”
2
杂乱的生活篇章断断续续地承上启下,带着一声嗤笑,沉鱼扯着程也枫的衣领向下拽,天旋地转,方位变换,视线变得狭窄。
程也枫只觉得耳边在烧,沉鱼说话时带出的暖气在轻轻地挠。
“程也枫,你怕什么。”
程也枫偏过头就看见沉鱼的那双眼,带着轻挑和揶揄,夜色遮不住的清亮和倦懒的风情。
程也枫只看了一眼便正过头,但余光忍不住偷偷打量。
耳垂变得有些湿润,被含、住舔、舐,声响在耳边放大。
然后是突出的喉结。
舌头轻推。
麻痒。
自然而然地贴上唇。
撬开牙关,反复纠缠。
沉闷的呼吸同啧啧的水声搅在一块。
沉鱼跨坐着低头,循循善诱。
程也枫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床单。
恍惚,被主导着。
无名的火,被勾引着。
现实总同梦境重合。
“你是不是想起我给你剪头发时的情形了?”
沉鱼坐直身体,搭着程也枫的肩。
“你说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程也枫听见沉鱼这般问道。
“在想这种事吗?还是事后想了?每次回忆都觉得悸动呢?”沉鱼往前坐了坐,隔着布料摩擦着。
肿/胀。
猝不及防。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程也枫……原来你这么下流。”
程也枫低了低头,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清淤。
程也枫瞳孔的颜色很深,席卷着暗涌的夜色,细致罗列着光晕。
“操。”
程也枫低声道,按捺不住又压抑。
“我忍不住了。”
扯过胳膊,摁、在床上。
毫无章法地吻着,无处安放的手只能胡乱地摸着。
耳垂、喉结。
有样学样。
“你就这点本事啊?”
带着嘲讽的轻哼,程也枫看向身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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