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右边没有人在呼吸。
李知退刚用完餐，听钱敏英说，今晚的饭菜是法国的厨子做的。
不过李知退觉得味道跟以前吃起来有些不一样。
李溯京将公务都推到一边，三个人一同看着春晚。
钱敏英：“你的那条狗呢？”
李知退：“他叫阿哈，我让他待在房间呢。”
钱敏英：“牵出来吧，狗也需要文化传输。”
李知退：“我才不想让阿哈受你的白眼呢。”
李溯京赶紧打圆场：“听说知退前些天还离家出走了是吧，有你爸我的魄力。”
钱敏英：“你的意思是我给他的压力很大？”
“你这不断章取义嘛……”
钱敏英没有理会，蹬着高跟鞋就上了楼。
李溯京：“你妈就这脾气，坏的很。”
“爸，你怎么能背着妈说她坏话呢？此非大男子之为。”李知退说着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们都不陪我看春晚？”李溯京喊道，“我好不容易放个假诶——”
李知退窝在房间里打了会儿游戏，班级群里不停地有人发着“新年快乐”。
纪春晓打来电话。
“在干嘛？”
李知退：“没干嘛，就打了会儿游戏。”
纪春晓：“嗯……还有五十二分钟，你可别挂我的电话啊。”
李知退：“我们要打将近一小时的电话吗？”
纪春晓：“是五十二分零一秒，就算是我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了。”
万家灯火，热闹通明。
倒计时贯穿每一户人家的客厅。
【一个神仙】：“齐照！忘记给你看老程送我的那个北极企鹅了！”
【一个神仙】：“我给她取名叫小齐哦。”
齐照跟文文坐在房东太太的客厅。
“姐姐，是公主发来的信息吗？”
胡琳琳一家人决定吃碗面然后通宵，童缘站在阳台喊着任甫多，任甫多走到阳台，拿着仙女棒在空中给童缘画了颗五角星，薛朋困得要命直打哈欠。
盛大的烟花咚的敲开天窗，在惊叹和赞美里一簇簇发光，像是所有事都值得明亮。
李知退打开门，钱敏英正站在门口打算敲门。
“妈。”李知退笑道，“新年快乐。”
钱敏英轻哼一声：“新年快乐，祝你远走高飞。”
李溯京凑过来：“那我的祝福呢？”
钱敏英：“祝你事务繁忙。”
3
程也枫守着手机，卡着点给沉鱼发送了祝福。
“来——新年的第一张全家福。”程洋度架好相机。
程于隽满脸的白纸条，程也枫的脸上也有不少。
程于隽：“哥，我们这样远看好像贴了面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面膜……
程也枫怔怔地望着右侧。
“看镜头啊粉哥。”
“我数三二一，我们来比耶怎么样？”
现实的声音撞破回忆，悄无声息地涌入耳里。
“也枫，看镜头。”
“三——”
“二——”
“一——”
“耶——”程于隽抬手，直接打麻了程也枫的下巴。
程也枫：“……”
“对不起啦哥，我以为你会躲开的嘛……”
程也枫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滑来滑去。
程于隽看了眼目不转睛的程也枫，“哥，早点睡吧，别等回复了。”
程也枫冲程于隽龇了龇牙，拿着手机回到房间，他躺到床上，烦躁地叹了口气。
“怎么都不回我啊。”程也枫甩了甩手机，“信号没问题啊。”
00:05
“哈，是消息回复不过来了是吧？都不知道把我置顶的吗？”程也枫自言自语道。
00:07
“还没回复完吗你？”程也枫关上了房间的灯。
00:10
“操。”程也枫翻了个身。
00:20
“你睡着了？”程也枫又坐了起来。
00:25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程也枫一愣。
怎么关机了啊……
我还在等你的祝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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