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谢谢你,再见了!”她目送着毛毛从反方向驶离了暴风雨地带,它会安全的。
“老大被无视了诶……”
“不要说出来蠢货!想死吗?”
“基德,”戴着蓝白条纹面具的男人走近基德,见自家船长立马敛紧了刚才还在抽搐的嘴角,“你打算怎么处置?”
“老子正在想。”基德抱着手臂,盯着那个趴在船舷的身影思考了片刻,随后走上前几步:“喂,跑来别人的船上最起码先自报家门吧,你是什么人?”
菲尔特留恋无比地从海上转回身,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
“赏金猎人。”
顿时被武器包围。
她愣在原地尴尬的抿抿嘴,旁边阿格妮丝低低说了声“笨蛋”。
“这么说是冲老子人头来的了!”众海贼举着武器严加防备的紧绷气氛里,基德突兀狞笑起来,跟通缉令上如出一辙。
“我——话没说完,赏金猎人,是之前的事,现在已经不干了……我保证对尤斯塔斯船长没有任何居心。”她举双手示意投降,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无害。
“哦?”基德狐疑地注视她:怎么看都不像无害,面上投降,实际无所畏惧,扮猪吃老虎的可能性倒挺高。
“喂,你们有谁相信?”他招呼身后一干人。全体摇头,毕竟他们家船长首级可贵了。
“我明白了。”在大海上混防人之心实属正常,她也理解,不作出一点‘牺牲’无法使这群人放下戒心。“信不过的话你就把我捆起来,而我绝不反抗,这样可行?”
“去拿锁链来。”基德一声令下。
……这你倒是应得痛快!
菲尔特努努嘴。
“我是无所谓,但这个女孩,她身子弱经不住那么粗暴的待遇,尤斯塔斯船长应该也看得出来她没有伤害性,你得先答应我,别动她。”
“不,”阿格妮丝不满道,“我可以和你共患难的。”
“不,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她有时太过保护,固执起来根本没得商量。但关键还是看这艘船的船长大人如何决定。
只见基德抱着臂不为所动,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神情里那种‘这是老子的船凭什么听你的’的意思。
“你以什么身份跟老子谈条件?要是老子偏不呢。”
菲尔特目光一沉,整个人气场大变,杀戮武人顷刻提刀防备就是最好的证据。阿格妮丝是底线,她容不得一点危险靠近她亲爱的女孩,这一船的糙汉子没有几个咸猪手说出来都不信,她绝不打对此退让。
“不喜欢条件,威胁怎么样。”她瞬间闪至基德身边,肩膀贴着他大衣上的铆钉,附在对方耳边用旁人听不见的音量悄声说。
“我愿意妥协不代表我没有进攻的本事,只要不触及底线,我们就相安无事。”
她威胁当中仍然保持着一点温和,更像苦口婆心地劝说你若非情急她绝不愿把事闹大。不狂妄,也不过分展露锋芒,却反而叫人相信她还真有那个本事。
“这下老子不是更想见识你的‘本事’了吗?”
基德也没一点受威胁的样子,说得轻松自若,甚至有些心情不错,真是太久没碰到敢威胁他的人了,还是个女人。
“要看我本事还不是时候,我可是诚心感谢你的,好歹你的船救了我们,现在倒不如卖我个人情。”
她动之情理也兼施了软硬,该用的和平手段都用了,基德也并非那么不通达。他定站着,头不动,只有眼睛斜瞟向她。
“哼,老子可以不动那小鬼,本来也没打算动。”红发船长低声嗤笑,“但你就没那么好过了。”
“悉听尊便。”
于是基德还真不客气地把她‘捆’了起来。
某间用来当仓库使的杂乱船舱里,菲尔特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被手铐拷着,又用锁链捆了一层固定在天花板上,香艳的气息满溢而出……她敞开穿的夹克外套遮不住里面的露脐背心,整个腹部全然袒露,白花花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本就够短的热裤因坐着的姿势更往上提,一眼只见两条匀称健美、黄金比例的长腿;皮肤上渗出晶莹的薄汗,几根发丝黏在脸颊,先前在睡觉的缘故头发没有编起来,现在披散着,从中间分开的柔顺金发一半垂过腰部以下,另一半凌乱地卡在身后。
负责审问她的鸡冠头男握着手中的笔不住地咽唾沫,好半天才开口。
“名字。”
“菲尔特。”
“没有姓?”
“据我所知,没有。”
“身高。”
“5.8英尺。”
“性别!”
“……哈?”
“性别啊。”
“……女。”
一旁的尤斯塔斯·基德忍无可忍地拎起鸡冠头扔出门外。
“问的什么玩意,没用的东西。”基德边念叨着又走回船舱,一脚把个空木箱踢到她面前三米处,重又坐下。舱室里只有他俩了。
“杀过人吗?”
菲尔特僵住一瞬,眼皮慢慢垂下去,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就讥笑着开口:“看出来了。”
“怎么不当赏金猎人了?”
“我自己也成了被通缉之身,虽然不是被政府。”她棒读似的念,“体会到了海贼们随时会被盯上有多不容易,所以不干了。”
“我怎么听着不像真的。”
她神情冷淡,直视着对方而不语,一副‘爱信不信、懒得理你’的模样。她都毫无抵抗自愿被囚了,这个人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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