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啊,或许说的稍微多了些。”维多维尔停止了当前的话题,“谈一谈你们发现的细节吧。”
“是,由于宇宙本身的性质问题,这种新的轮回现象部分带有过去的粒子性结果,但是这其中也部分存在着混沌与模糊。我们在已经确认的项目中观察到了数种可能导致世界出现这种轮回的可能诱因:第一,部分世界的世界屏障具有相对更强的通过性,它们会允许更多的信息穿越世界屏障。”
“这种情况下,世界可能会更快的损失信息并进入世界末日状态,但是如果条件合适,虚空以极缓慢的速度侵蚀世界时存在着恰好的、类似于我们的反应炉那样的信息结构的话,虚空衰变出的就有可能是原初的创世纪力量,规模足够的创世纪力量将使得世界有机会再次被点亮。”
“这也可以被看做是……正常环境中自然运作的创世纪—世界末日对消灭平衡吧。”维多维尔确认道。
“是,而第二种可能性与此有相似之处——部分世界刚刚创生时,这些世界从虚空中汲取的创世纪力量淡化所能形成的实际信息量大于世界内部的结构。它们有些时候可以夹杂在宇宙和世界屏障之间的某些地方。偶尔,这些“能源”在世界内部陷入混乱时,世界可以以此“点火”重新激活内部的结构。但是它们……它们对于世界内的存在而言,可能不一定是“好东西”。”
“而第三种可能相对而言更加罕见——很多世界在末日之前,它们的内部会逐渐趋近混乱与宁静,因为能够引动变量的部分会随着时间而从世界屏障上流失进入虚空。”
“这是相对而言的“普遍规律”。但是偶尔也会有例外——就像是一片已经死去的宁静的海洋中忽然出现涟漪,并且涟漪不断增强一样,世界的内部偶尔也会出现这种自发的再扰动现象,如果扰动足够强,世界内的一切可能会因此而重新活化。”
“这其中更小的概率还包括着迭代嵌套的可能性,即这样的小概率事件可能出现重复,那么……如果有这样的“拟庞加莱回归”出现,这个世界是有可能直接永生的。”
“经过这样的一次“拟庞加莱回归”……会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是的陛下。可以确定的是,建立在我们所确定的层面上的拟庞加莱回归需要的时间长度绝对数值上十分巨大。同时,它们还有绝对巨大的相对差距——短的跨度,套用我们的传统单位的话在几十万亿年左右,长的跨度,可能在10^100年以上。最极端的报告已经被我们所暂停,它的时长太过巨大,甚至有可能使得我们当前的心智保护措施失效,并且——我们观察到了志愿者躯体出现了衰老与腐朽的痕迹……”
“请直接说最极端的报告记录的时间跨度是多少?”
“它的可能跨度巨大——以那个世界内的“年”作为单位来衡量的话,它长达10^(10^(10^135))年。”
“如此长久?!”听到这样巨大的、以往确实只为理论的数量级切实地作用于帝国,哪怕只是帝国内部微不足道的毫末,维多维尔也感觉到惊讶——这一次,惊讶的不只是表意识了。
“是的,陛下。我不得不说……创世纪诞生的或许更应该被称之为是一颗种子,这些种子长成的作物或许大部分情况下是类似的。但是……种子内部包含的可能性决定了种子长成的作物的极限远不止于此。
同时……不同的条件催化下,这些种子最终长成得作物,将千差万别。”
“由于需要进行观察,观察者的视角跟宇宙的基准变化速度同步,这个要求现在太过苛刻也太难达到。同时,体感保护等等措施也很难在此情况下保有足够的生效强度……”
“……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长久的沉默之后,两人的意识里,浮现出一个不宣的共识。
“即使我们能够从构造上不惧时间的流动,我们能从面对死潮和Σ的战场中抵抗割裂的时间,但是我们却难以面对最正常的时间的流动。即使我们从虚空中抓取到了我们需要的规则并用它们武装自己,但是我们仍然惧怕纯粹和绝对的数量……”
维多维尔陷入了思考。
“Σ文明的历史……它们【自己的说法】是五万亿主轴年……”
“在这五万亿次主轴的搏动里,它们在这些表意与含义贴近的信息段下……这会有多少见识不到就根本想象不到的可能性呢?在那其中,我们敢想的有多少,敢做的又会有多少呢……”
……
随着帝国的“散开”,需要处理、需要面对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忙碌中,一切似乎变快了。
“项目”与“任务”再一次开始散开——无数世界内外,有很对研究团队正在重新研究制造虚数端存在性空间通道反应炉,研究它的构造,研究“存在性虚数”,研究这其中所有的算法。这种据说是直接来自于Σ载具的超凡资讯提取结构经历了时空的考验,直到现在,它们也仍然能够在林立的技术高塔之间拥有属于自己的不落地位,它的性质——或者说,是曾经被安上【存在属性虚数】这一名义的实体的性质直到今天仍然贯穿于诸多领域,它们有足够的价值而被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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