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该类报告进行多元考察之后发现,该类世界残骸内部可能存在大量游离活化资讯,这一类资讯可能便于进行赋值。推测考察队伍可能在无意中扭曲了世界和现实,其探究与突破等行为可能促使“该世界结构复杂多变”等观点进一步加强......”
“信息本身在宏观范围稳定运作时,超微观、极微观与基元级范围内可能出现高程度混沌状态,这些混沌状态可能导致明面上规则不协变、不统一的世界规则与信息规则可能能够进行兼容性运作,其直观表现可见为法则碰撞与权柄争夺时可能出现的现象......”
“出现更大规模与更高程度衰弱,帝国旧疆土原有标记已经全部失效,帝国核心已经不再支持对原有的近核心外围区域进行探索,旧疆域除去烈阳曾经的虚实风环带外,其他部分均已出现大幅度衰退现象,撤离所有探索队伍,划定旧有疆域为稳定性虚空白区,为避免更进一步损失,不再对相关领域进行探索。”
“出现部分模糊识别信号,已经尽可能发布广播,命令所有可活动舰队尽可能靠近帝国核心区间。”
“可能出现大量虚空遗失现象,我们无法保证白区能够被彻底“净空”......”
“......我们重演了历史,至少是我记忆中,我们曾经需要面对Σ的那一部分历史,我们......”
漫长的时间里,这样的交谈,交谈里的内容汇聚成的信息被编织成为报告和总览概述,它们被尽可能分配到每一个自己被需要的地方。
......
烈阳用了很长时间才回到曾经的家园,帝国的“核心”位置,沿途中,刚刚苏醒的天区统治者们与剩下的进化矩阵内还能用的傀儡们一起,尽可能拦截了沿途的现象并测定了所有自己能够想到的“危险部分”,那是一场场灾难,但却能使得所有人都感觉到格外清醒。
记忆中,整个帝国似乎从来没能真正的检查一次自己经历这种超大规模的毁灭级灾难后究竟都经历了什么,都会发生些什么。只是生存下去就必须在混沌、惊恐和疲惫中拼尽全力。而等到精力和余裕多到原本能够去查一查过往灾难的原因以及种种影响时,新的问题和灾难却总会降临,以及文明自己似乎就只是更愿意往前走,不向前看,不回溯,不查询那样的态度,每一个人都希望做些什么,但是在这些方面却总是无法形成对应的想法......
这些也会是Σ的影响?或者说这是Σ抛洒在虚空中的种种存在属性自身重新汇聚并改变状态时,对可能的不稳定性因素的强大排斥?或者说因为我们自己那些时候实际上并没有很清晰的理解我们的遭遇以至于我们忘记了?或者说,面对那些灾难时需要准备的对应措施,或者解决新的问题时可能得到的收获总会比回溯过往更有价值......?
“叙事本身都会被攻击,它们内部本身都能受到影响,历史或许本身也并不稳定,它受到干扰之后可能也会产生种种变化。即使不产生变化,不同的阶段认识不同看法不同,对它们的解读也很有可能是多元化、多层次的,甚至所有的解读结果可能也会在不同的阶段内会有不同的水平和位置......”
“又是一笔可能永远无法理清的烂账。”
“不过至少,客观结构仍然会有稳定存在的部分。目前看来,我们不会因为我们的起点被抹除而被直接杀死,虚空中也有足够的稳定基础。”
“哈啊~你们恢复的怎么样了?”
“正在重塑灵魂与人格,目前进度相对缓慢但无阻碍性困难。”
“注意报告所有你们遇到的问题和有价值的细节,哈啊~以后我还有用。”
“明白。”
“好困……好累……但是必须主动驱动恒星风运作啊……帝国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平静的烈阳表面啊。”处理完又一次被递交过来的报告和可能方案之后,维多维尔离开了临时搭建起来的演算处理中心,可以说仅仅只是几步路的距离,他的“身体”就能站立在烈阳的表面上。
黑暗而清澈的天空笼罩下,白色的大地广阔无边。自己的记忆中,虚空烈阳似乎只有过两个样子:被攻击前,虚空烈阳更像是一个家园宇宙,甚至可以说是“家园象限”内部许多宇宙内运作的恒星,它似乎有着多重结构,而它的表面也很像是无尽沸腾的等离子海洋,只是虚空烈阳是由活跃程度相当高、定向赋值程度相当低的资讯元构成的。
它无时无刻都在喷吐着无以数计的日珥,吹出范围巨大的星冕和强大但虚无的恒星风......
被攻击后,烈阳外壳被剧烈的爆炸彻底掀起,可能是来自无尽跃升方程直接衰变出的超高频无定向信息形成的狂风向虚空中倾泻,任何只要尝试反抗其扩散的企图都会如同暴露在主炮阵网的齐射之中。那是一颗白亮的核心......光圆炽烈,又冷......
那是不愿意被回忆的过往。
“没办法,我没那么大的体力来做这些了,以前吹动恒星风完全是静默体力,根本没有任何额外的体力影响,现在可根本不行,而且我总感觉无尽跃升叠加方程输出也变弱了,不知道肚子里那座大门到底按照什么规则运作的,反正它也没有失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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