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部分基调已经记录完成,细则交由灵魂链表自发转变存储,一恒星钟震周期后完成细节归纳,已经可进行稳定转移......”
......
“这一部分的灵魂与智慧......已经完成对应整合?”
“是的,所有的智慧与灵魂已经完成整合,他们已经全部献祭自身用于制造我们的固有性技术树与知识树......”望着曾经如同繁星一般闪烁更迭的、本应每时每刻都有海量的背景信息时刻刷新的浑天球面越发暗淡下来,一股股苦涩的味道涌入了所有还能看到这一切的所有智慧心中。
已经决定流亡方式——将会有百分之十的舰队和法术士兵,以及这些战斗力本体对应的一切后勤体系……他们的编制与运作区间将被极限压缩,直至可以存放于单一的、已经经过特大幅度改造的世界之中运行并且能在转移时保持稳定。
而剩下的一切,生命也好设备也好……则需要在此结成防线,抵御那不明存在的方式不明的强大进攻。
如果综合一下与自己共存的、其他文明之中个体会拥有的种种想法,再将其对应于自己......恐怕那些文明很难想象自己会让全文明超过八成的存在以近乎献祭与自我毁灭的方式来为文明的发展、来为那些低级存在、来为整个文明的抽象火种和“高层”的延续开路——那或许看起来很荒谬,太荒谬了,如此巨大基础的生命放弃自己延续的可能,转而为整个文明体付出?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想?我们的做法为何不妥?”
“或许他们与我们并不在同一层面......这没什么好疑问的,这其中没有任何错误,每一个不同领域的存在和生命都会为了自己而做出一些转变,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所在的文明......”
“我们的确没有想到一些事情,一些可能,那或许与我们的发展经历有关。”
“但是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不是不去考虑一些事情,而是一些事情不必要去考虑。涌现带来的繁杂智慧组成的各种各样的文明体系里,许多趋势和基础或许从最微观的大分子链、甚至从组成分子链的微元、从存在性基础微元开始,就已经被确定下来。涌现可以进一步继承并扩大它们,也有可能比分压抑、压制甚至是转变其中的可能......”
“按我来说,生活嘛,本来就应该是从简单活复杂,再从复杂活到简单的过程。你看看那些生活在星球上的家伙们,他们仅仅是正常的生活都能算计别人,从最高的政令一直算计到一块小小的金属,而这里面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门道他们还能写出八百本数分成几十个理论派系十几个学术组彼此争吵不休,真实......”
“我们是不用计算那些,我们已经把自己的生死计算到基元前五位外带生死两轮回以后了。”
“哈,多有趣,但是这些算计我们倒也不累。或许这就是凡人口中理论完美集体能带来的魅力?毕竟在这里,我们总归要想些范围更高的东西......”
“这里......有一个令人不安的可能。信息基元如果不经过虚空的消解吞噬按理说是不会彻底湮灭的。如果说我们之间的关联体系与影响还保留了下来,那么这其中是否会意味着,无论逃难世界离开我们究竟多远,它仍然能被追踪.......”
“或许如此,但是在那之前我们也只能保证我们拼尽全力,以期阻止逃亡的世界太早被发现......不要忘了,关于这一部分,我们的计算与推演得到的结果是黑色——就像是导致世界落幕的诡异现象的另外一种颜色一样,这可不是什么很好的结果,这代表的,是这一部分无论如何解释如何挣扎,都代表着注定失败。”
“这是一场必败的战斗,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虚空中,一颗光点从千百万颗光点组成的长河中脱离,它遵循着不明连句中那古怪的意义指引,向着原本宇宙中“最亮的恒星”对应的方向能勉强“投影”在虚空信息偏移差的一个可能解方向转移离开,而整条光河则留了下来,它们需要去抵抗,抵抗越来越危险的、来自虚空中的不明舰队。
从阳光点亮虚空的那一刻起,或者可以在早一些——从那组连句突破所有的隔离措施和硬性阻断措施完成转译出现在文明核心浑天球面之时,很多曾经的猜测就被确立,而很多则被同时打翻。
它们都是难以想象的。如果说这样的存在想要干涉自己的生存,那么毫无疑问,倘若正面应对,自己没有丝毫活路,或者说,自己不可能左右一切半分半毫。
大一统确认之后,有些实际上有趣的事情出现了——万事万物皆为信息,并且具有同样的、来自虚空涌现虚空诞生的存在属性,那么它们无论最终被分成多少卷,被划定出多少个层次都不会逃出一个区间——它们都能被掌握这个大一统的存在直接观察到。
而每一层可能的观察方式,也都大致遵循类似的规则。也正是因此,当自己的视线超越宇宙之后,各个宇宙之间完全不同的存在基元—基础微粒结构才能被自己的眼睛一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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