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可似乎对这份执着，庄简亲王也并不打算给予回应？
就在程铮这样认为，且已经开始因为这份认为而有些绝望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庄简亲王对自己笑了一笑：
那是个叫程铮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笑，它仿佛超越了庄简亲王的年纪，也仿佛脱下了庄简亲王身带来的桎梏，它带着些狡黠，但更多的却是掩藏狡黠之后的无奈——
还是一种看傻子的无奈。
……
…………
就在程铮还在猜测这笑容之后到底还有多少深意的时候，他听到庄简亲王说话了。
和目光一般，庄简亲王的语气也是无奈的：“你这傻孩子，你当我是闲着没事儿才来与你说这许多的？”
程铮：“？？！！”
程铮：“！！！”
程铮：“……”
好吧。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这份答案却似乎并没有叫他感觉到什么旁的情绪？
因为回过神来之后的他也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庄简亲王的那种无奈。
面子犯傻的无奈。
他可不是一个傻子吗？
如果不是一个傻子，那他怎么会在面对一个都已经十分明显的答案之时还会视而不见见而不察呢？
程铮简直都要不敢承认刚才的那个自己真的是自己了。
可还不止如此。
最重要的在于：他为什么又会固执的追求庄简亲王的回答呢？难道他当真相信所谓的口头回答回避实际的利益更可靠吗？
于是深刻认识到了自己智商缺陷的程铮非常干脆也非常羞赫的逃避了这个问题，只道：“老头子到底会何对付邱尚书？”
庄简亲王：“……”
他能够理解程铮对皇帝的不尊重，但他真的一时间还有些不能接受程铮对皇帝的不尊重——这并非是因为程铮是皇帝的儿子，而仅仅是因为程铮这小子……
尼玛的这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了些吧！
有这样说刮风就下雨的吗？
但……
但再一回想到在之前的那次拜访中程铮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庄简亲王又觉得程铮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程铮才对？
只这里他的心思电转间虽是没个落实之处，那里程铮的心思却是陡然间就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因此他一点都不在乎庄简亲王是否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又是否真的打算回答，他只是十分平静的让自己的言语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走下去：“皇帝并不是一个说话做事会留有余地的人，尤其是当他能动手的时候，他更是只会将‘动手’动到极致……再者您此前也提到过一点，那就是若等到皇帝真做了什么，那无论邱尚书曾经做了什么、做没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所以——”
说到这里，程铮豁然用目光去锥庄简亲王的脸：“所以孤认为邱尚书只可能是死路一条！”
庄简亲王：“……”
对此，他没有说什么，而且他也并不打算真正说出些什么。
毕竟程铮说的很对，还是那种字字句句都在点子上的正确，那他又何必再多说些什么呢？
但……也是一句堪称废话的正确。
皇帝顾及过谁的命？
且程铮还能不了解皇帝是不不在意旁人性命的
因此庄简亲王很是平静。
这是一种你知我知的平静。
只可惜这番平静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就在这短暂的平静之后，他就听到程铮仅仅在下一句的功夫里便抛出了一个叫他再也维持不了平静的轰然大雷：“可是邱尚书死不得！因为孤曾经和他有过约定，孤许诺保他一家老小的性命，从而换得他对刑部大牢的事儿视而不见。”
庄简亲王：“……”
庄简亲王：“？？！！”
他简直不能再吃惊了。
但是在这在一瞬间的吃惊之后，他却是忽然觉得会为此吃惊的自己似乎有些傻逼了——他何必为程铮做出这样的事儿而大惊小怪？毕竟这对父子向来都表现得恨不得对方去死，那现在……
不也就是将邱尚书加进来了而已嘛？
……
庄简亲王：“……”
但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老三程钰更有动手的理由和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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