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至想起司机说复青县没什么旅游景点，便问道，“你们也是来北望山旅游的？”
贺仁安看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想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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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们的面条端了上来，贺仁安的那碗清汤寡水，整个就是一白水煮面条，老板还特意问了问他，“连点盐都不放吗？”
贺仁安摇摇头道，“不放，谢谢。”
老板一脸无语地走了，封至看着贺仁安又拉开腰间的小包，掏出一个小罐子然后开始往面条里倒，他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吃法？口淡？要自己调味的？”
贺仁安倒了点盐，拿筷子拌了拌说道，“习惯了。”
拌好之后，他就开始吃，一小口一小口地塞嘴里，封至在一边在自己面条里又倒酱油又倒醋的，看着他这跟一碗白水面条一样，心想这能吃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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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聪也抱有同样的怀疑，他们俩一边吃面一边偷瞄贺仁安，甚至很想问问你和同行的三个人什么关系，又怕被追问那个是哪个。
贺仁安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筷子，想喊老板结账，封至赶紧把嘴里的面咽下去，算是替许聪补偿一下背后说人坏话，他道，“不用结了，我请客，也算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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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仁安扫了一眼许聪，后者咬断面条傻笑了一下，他又看向封至然后点点头道，“那多谢。”
道完谢就走了，剩下封至和许聪继续吃面，吃得一干二净两人才离开。
整条街也没什么好逛的，他们走了一圈买了点香和火就回旅店了，万灵观的事情也不是很难打听，只是现在县里的人都不常去了。
北望山也不是很大，上面都是林区，有一条石阶修的路通向山顶，万灵观就在山顶上。
卖香火的老板说，七年前万灵观的道长没了之后，现在很少有人会去万灵观上香了，大部分来买香火的，都在山下烧点纸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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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至问他那万灵观里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吗？
老板说自从道长没了之后，有人去过万灵观，说里面空无一人，也有人去了说观里面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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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至有些惊讶，问他怎么个闹鬼法。
老板说那人也没进去，只是在门口听到了脚步声，听上去还不止一个人，就吓得跑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许聪问封至，“那咱还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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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老板说的有些邪乎，说不定是道长的徒弟还在，无论如何他也要去一趟，不然下半辈子就得守着女鬼了，那女鬼就是无声无息的，想来万灵观里还有脚步声，肯定就不是鬼了，想到这封至道，“去，去看一下，当地人有些胆小也没敢看，万一真的是道长的徒弟，我们还能找他帮帮忙。”
许聪自然是听封至的，两人回了旅店，休息一晚准备明天早起赶往北望山。
早起两人带着吃喝和香火，打了个车往北望山去，北望山在郊外，正好是他们来时的路上，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归属复青县管辖，所以去北望山也只能先去复青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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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有许多人去万灵观，山下还有些小贩，卖东西给游客和本地人，现在都没人去了，出租车去一趟就只能空车回来，封至商量着多给些钱，司机才答应送他们过去。
到了地方，发现山下还停着一辆出租车，明显是在等人，封至跟司机说道，“师傅，要不您也在这等等我们，我多付您点钱，我们这去一趟也挺快。”
司机一看还有个同行也在这，看了看封至道，“你们这是来干嘛的啊？上山做法来了？”
封至笑了下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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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出租车放下窗户，那个司机和这个司机认识，还打个招呼，司机想他们上了北望山回来只有这一个出口，便道，“行吧，我在这等你们，不过得加五十。”
封至连忙答应了，毕竟他们爬完山肯定很累，走回去更累。
他们进了北望山，司机就下车找另一个司机聊天，得知他拉来的是四位外地人，司机道，“这些人也不知道来干嘛的，这地方都多少年没人来了。”
另一个司机道，“谁知道了，这些外地人八成是又听到什么传说了，现在这些城里人就喜欢这种事，他们都管这叫猎奇。”
司机伸伸胳膊，“正好我这一上午也不跑活了，歇歇。”
另一个司机打开盒烟，递给他一根，两人一边抽烟一边聊天等他们。
北望山上的石阶路很好找，进了北望山没多远就能看见一路青石板铺的台阶，封至和许聪沿着石阶往上走，现在是夏天，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偶尔还能看到被人踩出来的小路，里面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鸟叫，连带着扑腾翅膀刮动树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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