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至和许聪买了火车票到了南北交界处的J省，刘太太说在J省的W市有座山叫北望山，那万灵观就坐落在北望山上。
W市下有十多个县，封至和许聪打听了一下，那北望山在复青县，复青县是W市里经济最落后的一个地方，听说三面环山，那里还没修火车道，只有一天往返一次的客车。
两人买了车票，准备明天坐一早的客车去复青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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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是逢年过节，坐车的人也没多少，他们买到的座位还是个位数，买完票后就在车站附近找了家宾馆，要了个双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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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也不大，带个独立卫生间和浴室，屋里是两张单人床，中间是两个小床头柜，正对着床头柜还挂着台液晶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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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了一天的火车，先后冲个澡就躺在床上休息。
封至双手叠在脑后，穿着背心翘着腿躺在被子上，看着天花板直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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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聪坐在对面床上擦着头发，看到他这样开口道，“你也别担心了，你看万灵观这名字，一听就挺厉害的，没准里面住着什么牛逼的道长。”
封至扭过头看向他，好笑地问，“不是洗脑传销的了？”
许聪嘿嘿一笑，“兄弟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跟我不用客气。”
封至叹口气道，“这女鬼和梦都这么奇怪，我倒霉被找上也就算了，我主要怕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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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许聪举起手，意思让他别说这话，“咱俩上学起就一块打架，什么架势没见过啊，能连累我什么啊，第一次打架还是你救得我呢，再说大不了就换个城市住，再不行就换个省，我就不信这女鬼能追着你去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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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至嗯了声，再没说话，实在不行就按许聪说的，大不了再搬家，他也不信这个女鬼真的天涯海角非他不可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下楼，正好这家宾馆提供早餐。
楼下的餐厅里坐着零零散散的房客来这吃早饭，他们俩自己取了碗筷要了几样早餐，然后找张空桌坐了下来，封至正拿起包子咬了口，就听到取餐处厨师惊讶的声音，“什么调料都不放？！”
他抬起头好奇地看过去，看到一个穿着蓝色登山服的青年，腰上挂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正站在那跟厨师说话，“对，什么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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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扶了扶头上的帽子，一边叨咕着这能有味吗一边给他煎鸡蛋。
青年要了一碗粥，又要了个馒头，端着装好的煎鸡蛋就向一张桌子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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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桌子旁还坐着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运动服，有一种精英人士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一看就像个富贵的人，封至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长得还不错。
青年坐在男人的对面，把粥和馒头摆好，他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封至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主要是他长得特别白，除了电视上那些特意保养的明星，他还没看见过长得这么白的人，而且长相还不赖，下巴有些尖，左手腕上带着一串血红的珠子，不像是佛珠，衬得他皮肤更白。
青年拉开腰间的小包，掏出一个小罐子，直往煎蛋上倒些粉末，然后拿起筷子小口吃起来，封至也经常做饭，认出他倒的是盐。
男人对青年还挺关照的，偶尔还会拿过没动的小菜问他吃不吃，但是青年都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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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聪见他盯着一个方向看，也好奇地看了看，然后在桌子下踢了封至一脚，小声道“你看什么呢？”
封至转过头继续吃，低声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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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聪也看到那个青年，跟他碎碎念，“这还有吃饭自带调料的。”
那个厨师也是头次碰到这种客人，一直偷偷瞄着青年，看到他的举动，还撇撇嘴。
“可能是什么习俗吧？”封至把包子解决掉，准备一会买点吃的带上，毕竟坐的长途客车。
两人吃完早饭就退房去了车站，没想到在候车室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和青年。
青年坐在长椅上，向后靠过去抱着胳膊闭目养神，男人坐在旁边，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不知道在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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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检票时间，车站里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有些清瘦的老头，身上背着个小包，还有个是穿着运动服的男人，对老头挺恭敬的样子，他们两个一路向青年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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