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每动一下，封至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他跟床头的新娘像是对峙一样，都一动不动，封至脑子里全是看过的恐怖片，忍不住在心里猜测这个新娘会不会透着盖头正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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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双还在流血的眼睛，也许是根本就没有眼睛，像梦中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一样，眼眶处只剩下两个窟窿。
封至越想越一身冷汗，简直度秒如年，怎么掐自己都是一阵刺痛，清楚地明白这不是梦。
他一边希望这不是梦，这要是梦恐怕太阳都不会照常升起了，一边又希望这是梦，若这不是梦，那他的房间此刻真的站着一个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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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至摸索着手机，一刻也不敢把视线从女鬼身上离开，生怕他少看一眼，就会冲过来像梦中一样伸出腐烂的手掐住他。
周围安静得只有心跳声和呼吸声，以及墙上滴滴答答的时钟。
他偷瞄一眼手机，凌晨两点。
报警有用吗？警察会当他是神经病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幸好现在是夏天，凌晨四点就迎来了黎明，微弱的光照进了屋里，那个女鬼依旧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他赶紧给许聪挂了个电话，许聪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喂？疯子？”
封至熬了半天，嗓子都有些沙哑，“聪子，你来一趟吧，我这可能是出事了。”
趁着太阳升起，就算是个女鬼肯定也怕阳光，封至一边盯着她一边飞速起床，拿着手机拽两件衣服就跑到客厅，幸好女鬼一直没动静。
封至换好衣服拿上手机钱包和钥匙，赶紧离开了家，到外面去等许聪来。
许聪知道好兄弟这是出了大事，不然不会凌晨四点给他打电话，直接开着车来了。
等到许聪赶到的时候，封至正在租的公寓附近转悠，担心屋子里的女鬼跑出来，顺便给经理挂了电话，请了三天假，不把这个女鬼的问题搞定，他没法安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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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聪到了公寓，下车看见封至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疯子，你出什么事了？”他一面问一面上下打量着封至，看样子没受伤。
封至眨了眨肿胀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和许聪说这事，“聪子，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觉得我疯了。”
许聪听完也没觉得好兄弟这是脑子出了问题，封至虽然人没多聪明，但肯定不是个傻子，他到车上翻出个扳手拎在手里掂了掂，“走，我陪你进去看看，我就不信了，鬼也得怕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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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壮胆总比一个人好点，况且现在又是白天，封至和他又回到了屋里，两人直奔卧室，那女鬼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封至后退一步，低声跟他说道，“看见了吧？”
许聪却是不断四处张望，一脸迷茫地问他，“在哪呢，疯子？”
封至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这不是梦，他指着床边的女鬼，惊讶地瞪大眼睛问许聪，“你，你看不到吗？”
阳光透进屋里，女鬼依旧一动不动，地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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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聪左看右看，甚至无视他的阻止，直接走上前去，封至眼看着许聪都和女鬼重影了，吓得以为好兄弟要被鬼上身了。
许聪还是什么也没看到，他还伸出手四处碰着，什么都碰不到，不过这片的空气莫名有些冷，甚至冻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封至担心他像电影里一样再被女鬼附身了，赶紧一把将他拽回来，“你别看了，要不你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懂这事的人，要不你就把我送医院去看看脑子吧。”
许聪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开玩笑，也不像疯了，不过以防万一还真的送封至去了趟医院。
脑科大夫正忙着，忽然遇见这么个病人，拍个片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又看见封至一身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经常锻炼，“你这身体素质挺好的，腿脚也灵活，语言能力也正常，一点不像脑部有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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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聪有些担心地问，“医生，我朋友他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脑科大夫不满道，“看见奇怪的东西该去挂眼科，你俩跑脑科来干什么？”
封至赶紧拉着许聪离开了医院，“聪子，你还是帮我问问有没有懂这事的人吧，你上回跟我说小静家远方亲戚找的解梦先生能行吗？”
许聪二话不说直接掏手机，“你等着，我这就给小静打电话问问。”
小静也是个果断的人，不问原因直接去找她那个远方亲戚了，问到那位先生的号码就给许聪发了过来。
封至按照号码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个有些年老的声音，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还真有点玄乎的样子。
封至拿出平时推销课程的架势，好说歹说终于劝动这位老先生来一趟，承诺多给些酬唠，老先生一听钱立马答应了，第二天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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