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你看这里！”如燕翻过利秀的尸体，摸了摸尸体的颈骨，“颈骨被折断了。”
“他的伤势虽然很重，可当时伤的绝不是颈骨。以颈骨这个粉碎程度，他当场就死了。”小叽萝蹲在如燕身旁道，“尸体还有余温，死了最多小半个时辰。”
“看来是有人杀人灭口了。”如燕沉吟道，“只是对方一开始就准备杀人灭口，还是因为我们要来才杀人灭口呢？”
“利秀公主应该是在我们正准备出宫的时候被杀，如果是因我们打算前来见他的缘故，凶手不可能这么快。其实，我们最该想的是什么人能够在天牢杀人灭口。”小叽萝与如燕对视了一眼道。
能够在天牢杀人灭口，不被发现的人不会太多。东厂曹正淳是一个，天牢乃是他的势力范围，他想要杀人灭口自然是轻而易举。另一个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自然就是护龙山庄的铁胆神侯。
“这次刺杀，曹正淳是最大的输家，按理说他比谁都更像知道幕后主使者，应该不会杀人灭口才是。”如燕忖度道。
“那就是铁胆神侯的嫌疑更大了。人人都说铁胆神侯正直无私，可是我觉得这个人可能名不副实。”小叽萝道，“今早皇帝召见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神，感觉带着几分邪气和狠戾，那绝对不是一个正直无私的忠臣能有的。”
眼睛是心灵之窗，看一个人的眼睛有时候能够看到很多东西。铁胆神侯位高权重，一般人根本不敢轻易与他对视。又或者他做了太久“忠臣”，没有人想过去怀疑他。不然的话，铁胆神侯的眼神隐藏的并不算完美。
“我也有同感。”如燕点了点头，“在铁胆神侯身上我看不到叔父、张阁老那样的祥和之气。”
“是仁，爷爷说过真正的治世贤臣可以杀伐果断，却不能丢下一个仁字。太宗皇帝杀伐无数，却能够被爷爷所推崇，就是因为他对百姓有仁。”
一个人的气质源于他的教养和所处的地位环境，如燕跟随在狄仁杰身边，文武百官，哪怕是皇帝都见过多次。若以外貌断定一个人的忠奸或许不准确，但是铁胆神侯身上那种阴狠之气并没有刻意隐瞒。
离开天牢，小叽萝和如燕打算回司空大人府上，却突然被一个内侍拦住了去路：“两位可是司空国舅府上的狄姑娘和叶姑娘？云罗郡主请两位姑娘进宫一叙。”
云罗郡主就是太后的女儿，司空国舅的外甥女。可虽说如燕与成是非一道救了太后，小叽萝又救了皇帝，她们与云罗郡主却不熟啊。
“有劳公公带路！”如燕拱手道。
两人跟着内侍进了皇宫，却没有去云罗郡主哪里，而是被请到了御书房。
“草民见过陛下！”
“两位免礼！”皇帝站起身拱手道，“这次母后和朕能够得救，全赖两位相助。听舅舅说两位现在住在司空府？”
如燕看了站在一旁的司空国舅一眼道：“是。”
“不知两位是否愿意为朝廷效力？”
“陛下，我与姑姑只是从家里跑出来玩的，无意做什么密探啊侍卫之类。”小叽萝顿了顿道，“不过陛下有什么吩咐，我们也决不推辞。”
“好，叶姑娘当真是直爽。”皇帝笑道,“朕听说利秀在天牢被人灭口了？”
如燕上前道：“从死亡时间推断，在我们出宫之前，利秀公主就已经被杀了。”
“天牢的犯人竟然被灭口了？曹正淳办事情真是越来越不可靠了。”皇帝怒道，“你们可还查到其他什么？”
“暂时没有其他线索。”姑侄二人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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