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如直接把来意说明白吧，什么合作之类的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宽泛了。直接说说你们具体想做什么好了。”黎晓不再跟他们绕弯子，赶紧说明白了让她知道季语岚想做什么也好。
刚刚她跟着说那些空洞弯弯绕的时候，季语岚和那位明助理还有一句接一句地跟她搭茬。结果她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对面的两个人竟然十分诡异地沉默了。
这倒是奇了怪了啊，黎晓不由得盯着那两人看了几眼，催促道：“说话呀，你们不说话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也没什么，”季语岚终于开口了，就是有点支支吾吾的感觉，“三嫂你也知道，我进游戏实在是太晚了。到现在，别说游戏里等级榜前列的那些人，连我姐都比我高了一大截。”
这个确实是，虽然季语凭在攻击NPC那件事之后上线时间就一直断断续续，最近这几天才好不容易把系统监狱在线时间给攒齐了，但她的等级还是稳稳的百级以上的。
光是这一百级的差距，就是季语岚无法跨越的鸿沟了。
“所以，你想找个效率高的工作室？”黎晓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名字，“你重新建号之前，不是跟伯母进过游戏吗？当时那个水萝卜工作室可是游戏里练级效率最高的工作室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找陈识帮你联系。”
说完，看看明助理又补充道：“这位明助理也可以参加他们工作室的游戏运营培训班，听说也是非常受欢迎的。”
这个可不是说假话的，水萝卜工作室直到现在也还是游戏里练级效率最高的。听说疏星也找他们合作过。
然而当初季语岚进游戏完全是为了配合季语凭来给黎晓捣乱的，她不仅没有体会到水萝卜工作室效率高的好处，反而觉得他们简直都是魔鬼，双方的合作留下了非常非常不好的印象。
这个时候季语岚提起水萝卜工作室还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好在她理智上知道这个工作室确实十分优秀，因此也没觉得黎晓是在故意给她找茬什么的，所以跟黎晓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挺正常：
“三嫂，那个工作室对我这种非专业人士实在是强度太大，三嫂也不愿意我被他们直接训练成个傻子吧？”
黎晓：……你还是赶紧变成傻子吧，就不用我在这儿跟你纠缠来纠缠去了。
“但是如果不是这种合作的话，我想我也没法给你们提供更多的帮助了。”黎晓在心里给自己叮嘱：千万不能由我撕破脸皮，就算忍得快要吐了，也要坚持住！
反正季语岚没比季语凭好到那里去，最多再忍个几十分钟，对面一直达不成目标的话，肯定会翻脸的。
【日月办公大厅】随风逐雨：老板娘，现在是什么情况了？需不需要我们集体来给你助阵啊？
老板娘好长时间没动静，把他们搞得有点不上不下的。这个季二小姐倒是想干嘛啊？
【日月办公大厅】栗子：一直在跟我说什么合作之类的，但是具体合作什么又不说。搞得我不上不下的好难受，不过我估计她坚持不了多久了，肯定很快就会忍不住的。
也不知道是黎晓对季语岚十分了解还是巧了，这条消息刚刚发出去没一分钟，季语岚语气就没有先前那么好了。
【日月办公大厅】西柚醋鱼：我也进你的队伍了，有事立刻喊我过去啊！
【日月办公大厅】栗子：放心，没问题的。
“三嫂是觉得跟我谈合作辱没了三嫂吗？我好歹也是季家的小姐，说出来的话就这么不能让三嫂信任？”季语岚的眼神带着一种诡异的感觉，跟刚刚完全不一样。
而那位明助理听到这句明显气氛不对的话竟然也没有跳出来调和，就那么站在一边看着季语岚尽情发挥了。
既然如此，黎晓也懒得继续绕弯子：“信任？我记得进游戏之后任何合作都是有具体内容，甚至有合同的。你就算是季家的二小姐，也不能开个空头支票就让我配合你吧。”
说完之后若有所思状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两个人，黎晓再次开口：“何况游戏里有录屏功能我们大家都知道，谁知道你们两个的录屏会不会泄露出去。到时候我一旦说错了什么话让有心人断章取义的话，我的损失要找谁来赔。”
“录屏？你是在暗示我会弄录屏陷害你？”这句话从内容和联系前后文来说，应该是某个人受到怀疑之后愤愤不平说出来的话，但是季语岚的语气却生生给了黎晓一种“我可终于等到了”的兴奋感。
旁边的明助理反应也很神奇，这都明摆着是要吵架的前奏了，这位居然还能保持跟刚刚同样的表情一动不动的。
最奇怪的是，季语岚说完了那具类似挑事的话之后，竟然没有“追加辱骂、斥责”，而是等在那里，用一种奇奇怪怪的表情看着黎晓，就跟等着她回应她的争吵一样。
黎晓本来就觉得对面的俩人脑子有问题，这会儿这种感觉就更加深了。
她跟季语岚宛若两个智障一样对视了一会儿，季语岚脸上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慢慢的、慢慢的僵住了。她似乎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有点找不出办法应对黎晓的感觉。
最后见黎晓过了好几分钟了都没说话，季语岚终于又忍不住了：“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怀疑我陷害你？！我陷害你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啊，是你说的你要陷害我，不如说说看你这么做的目的好了。”黎晓后退了一步，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就等着季语岚来点惊天动地的发言，把自己的目的全都说清楚、整明白。
“你觉得自己是谁？”黎晓以为季语岚终于要忍不住骂人的时候，她竟然换了个抱着手臂的姿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实话实说，这天外飞来的一笔真是把黎晓给镇住了。她有点搞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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