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和陶絮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视线里发现了不少的担忧。
“我跟小舟正式接触倒是不多，不过我头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情况就不怎么乐观。当时星月流光的人似乎有点排斥她，她整个人也不舒展，状态不大好。”说实话，跟白周周偶然初遇的情况黎晓已经不是很清晰的，但当时类似“这个玩家不太对劲”的印象还一直在。
加上后来白周周主动跟她接触、白周周被送到日月工作室来调整状态、原小说自杀的情节，明摆着白周周跟正常人的思维或者说精神状态是有不同的。
但她以为对方跟天在水和好之后，这些异常都会消失的。
对小舟的异常，跟她接触最多的陶絮当然最有发言权。顶着奚郁钿好奇的视线，陶絮有点艰难地点点头：“她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刚开始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而且很排斥跟星月流光的人组队。”
“定期跟星月流光过来的人组队是当时合作的一部分，我没法阻止。所以我就找借口让星月流光那边每次都派不同的人过来。”陶絮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面色不大好看：
“那些比较靠近核心成员的人来的时候，小白明显更紧张。小白不认识的人来的时候，倒是放松很多了。”
这简直跟人的正常反应相违背，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猜是跟天在水的态度有关系吧，后来他们和好了之后，我看小白在星月流光的状态也好很多了。”这是从天在水和小舟的婚礼场景里看出来的，刚看到的时候，黎晓还有种“放心”的感觉。
现在看来，搞不好是她太天真、放心太早了……
眼见她们俩的表情变得特别严肃，奚郁钿也有点难受，赶紧安慰道：“大概率是莫凭栏胡说八道的，星月流光的人都不屑搭理她。”
黎晓没有说话，她早就已经把白周周抛到脑后了。要不是星月流光曾经在建城令的问题上给她的个人财产做过贡献，这个帮派都要不在她视线范围内。所以这会儿她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到底会是什么。
像是接受了奚郁钿的安慰，又像是要说服自己，陶絮喃喃道：“嗯，肯定是这样。莫凭栏要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疏星刚刚占优势的时候她就拿出来反击了，还用等到现在？”
至少表面上，三个人都相信这事是季语凭造谣了。心里怎么想得也不太重要，她们谁也没法为白周周做点什么。
何况，如果这事不幸是真的，那就更不好议论了。
三个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吃完饭之后上线，黎晓第一时间把帮派频道打开，想看看有没有内部消息。
从前大家都不在意的时候，可能会忽略某些信息。现在季语凭提起来了，鱼腩肯定会让他们安插在星月流光内部的人回忆一下有没有问题的。
情况确实如黎晓所料，鱼腩找人问过小舟最近上线的频率之类的了。
【日月办公大厅】蟠桃核：老鱼，莫凭栏上午提到的事是真的吗？小舟真的出事了？
这种“差点自杀”通常是已经实施了没有成功才能被人发现，那种完全没有实施的，外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日月办公大厅】鱼腩：没有确切消息，不过多半是真的。小舟已经十来天没有上线过了，天在水这些天也神出鬼没。
要不是天在水上线不稳定、露一头就走，疏星和莫凭栏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日月办公大厅】随风逐雨：啥？小舟真的差点自杀？
【日月办公大厅】鱼腩：这个谁也说不好，只有跟天在水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吧。别人只能从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分析。
跟天在水最亲近的几个，当然就是他的助理之类的，这样的人他们是没法“策反”的。
【日月办公大厅】栗子：十来天没上线，她最后一次上线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吗？
也不是黎晓多么八卦，实在是小说的影响太大了。
【日月办公大厅】鱼腩：不止是最后一次上线，我们的人说小舟几天之前就不对劲了。
或者该说这个小舟从游戏刚开服的时候就不大对劲。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天在水的关系，结果这个人一点“夫人”的派头都没有就算了，还总是畏畏缩缩、跟大家都不合群。这样的帮主另一半，是个人就会觉得有问题。
【日月办公大厅】鱼腩：不过她从我们帮派回去之后，倒是正常了。就从他们的帮派任务开始之后，就又恢复到之前那种状态了。疏星大概挺嫌弃这个大嫂，不止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训斥她。
鱼腩不觉得莫凭栏能打听到他们的人都弄不清楚的事，估计那个“差点自杀”是从疏星训斥小舟这件事上得到的“灵感”瞎编乱造的吧。
【日月办公大厅】云山乱：哎，你们发现没，这件事莫凭栏的人只有在大喇叭里刷过，没有在论坛里发过。
大喇叭和论坛的差别就是：发在论坛里容易被人删掉，同时，发在论坛里还有可能构成制造、传播谣言。
大喇叭就没有这个问题了，证据不好留不说，也不太能确定传播范围之类的。反正体现在具体操作上，刷大喇叭除了把对方得罪彻底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风险。
【日月办公大厅】蟠桃核：所以，这事还真有可能是莫凭栏制造出来的谣言？
【日月办公大厅】鱼腩：不好说，现在星月流光内部是不允许讨论这件事的。但是没有明令禁止，但讨论就会被禁言。
从星月流光这种种反应来看，还真不好说就一定是谣言。
黎晓这个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精神状态跟小舟有点类似的人。
【日月办公大厅】栗子：你们有听说过清风飞絮联系星月流光吗？
现在的星月流光，未来潜力跟秋风萧瑟不相上下。天在水本人和西风吹不散也是不相上下，甚至前者还占点优势。这么一看，难保清风飞絮不会“广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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