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见了底,王鸥竟然觉得自己有些晕了,心头霎时警铃大作。
她的酒量不能说太好,但也绝对不差。曾经在F国留学的时候,她和卡米尔等其他同学没少在学校附近的酒吧里混迹,比之更烈的酒她喝过太多,怎么可能一杯红酒下肚就开始头晕。
与眩晕感同时涌上来的,是由内而外逐渐散发出来的热意,以及蚀骨灼心的麻痒感,游走在全身骨骼和血液中的每一寸,惹得人愈加难耐。
倘若王鸥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也真是枉费她能够独立地长到这么大了。
这个男人,居然在酒里下了药!
恰在这时,迷蒙的眼前伸来一只肥胖的手,令人作呕。
王鸥极力维持着自己大脑的清醒,在那只手接触到自己之前,倏地站了起来,胡乱说了一句什么便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
李总将手慢慢地收了回来,阴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王鸥的背影,宛如望着一个势在必得的猎物,就等着时机一到将她拆骨入腹。
这么漂亮的小丫头,初入职场就敢一个人出来和男人吃饭,想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也不知道在床上……伺候得好不好。
李总不屑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见王鸥已经蹒跚地走出包间,给身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叫他跟着人一起出去。偌大的酒店里,死胡同有的是,就等她慌不择路的时候,将人堵死,反正她也软得不能动,直接带到楼上已经布置好的房间里。
春宵一夜,再安排人暗地里拍上几张照片……这么美的律师往后岂不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别说是偷拍,这一通药下下去,做的时候哪怕是怼着脸拍,估计她都没有能耐回神。
李总正做着逼良为娼的美梦,丝毫没注意到包间外面的情形究竟如何。
王鸥出了包间,强忍着全身不断泛起的麻痒热意和难言的冲动,大脑飞速运转着想自己应该如何脱身。
她环顾一圈,眼睛骤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而那个人也正在朝自己走来。
白敬亭!
王鸥已然有些耐不住了,她的齿尖紧咬着下唇,全凭借着一股信念努力支撑着自己向白敬亭走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她一定要撑住,撑过去。
正想着要如何开口向白敬亭求助,王鸥已经猛地被他护向了身后。只见他飞起一脚,径直将王鸥身后跟着的人踹到在地,又冲着头部补了两脚,确定这个人已经昏了过去,在短时间内爬不起来后,转过身沉着地说:“鸥姐,我是白敬亭,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包间里取你的东西,然后送你回家。”
王鸥闻言迷茫地点了点头,她早就没有脑子能够用来思考了,紧闭着嘴以仅剩的一点羞耻心来压抑住喉咙中喷薄欲出的□□,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好想鬼鬼啊。
想那个女孩子的一切,想她身上的香味,想她抱着自己,想要她……
可她……又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东西来侮辱她呢。
等王鸥再度回过神来,白敬亭已经拿着她的包,搀着她从酒店的员工电梯处离开了。
几度艰难地上了车,王鸥面颊潮红,无力地瘫软在后座。她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跟白敬亭断断续续地交代了自己家的地址,又嘱咐了一句——
“不要……告诉鬼鬼……”
不要让她看见我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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