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宰看着对面著名投资公司的logo，想到老金的抱怨，深吸一口气，心一横，继续打字：“您是觉得哪个过程有问题呢？”
“哎呀，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嘛，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为了公司。为了公司。为了公司。李赫宰心里默念了三遍，发出了自己的微信号。
李东海把人加上，点进他朋友圈里看了看，发现确实是个男人，而且，长得不赖，是自己的口味。美滋滋地分了组，po了张仅他可见的照片。
两个人交换了姓名，又正常交流了一会儿产品的使用问题就没了下文。
直到李赫宰刷朋友圈的时候，刷到李东海那张露了脸的、若隐若现的全身照片。
他只看了一眼，瞬间面红耳赤，吓得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挺好看的男孩儿，这是什么毛病？！」
李赫宰心不在焉了整天，直到下了班回到家还在心里默默吐槽那张照片。
女朋友已经搬走了自己的东西，李赫宰的房间又变得空空荡荡。他在床上躺下来，看到枕头边还放着自己公司的产品，他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设想了半天那个操作场景。
“男的玩这个真的有意思吗……”，李赫宰被自己出声儿的自言自语吓了一跳。更可怕的是，他又记起了那个热得不爱穿衣服的用户。
他好像是真的……挺好看的啊。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李赫宰赶紧把东西像个烫手山芋一样，往旁边一扔，跳下床，冲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李东海算了算时间，觉得李赫宰应该差不多该睡觉了，坏心眼儿又开始了。
「李东海向你发来一张照片」
李赫宰刚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顺手点开了照片，倒吸一口凉气，颤颤巍巍地把手机放下，又转身回去重新洗了一遍。
李东海没脸没皮地找李赫宰聊了好几天，一会儿问问产品理念，一会儿问问使用痛点，一会儿问问注意事项，也不怪他问得露|骨，产品性质决定的嘛。
李赫宰见他老老实实也没说什么别的，只好忍着不敢发作，耐着性子一一回复。
可关键是——也架不住他一边问，一边发一些奇奇奇怪的照片过来啊！
五天了。
整整五天了。
李赫宰觉得自己再这么熬夜，迟早得把自己熬的那啥尽人亡。李东海也委屈。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撩个直男，要是他还铁了心不上钩，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产品聊得差不多了，投资意向的事儿，我们得见面说。”
第六天，李东海实在是忍不住了，决定孤掷一注。
李赫宰心想着这出儿可算是要结束了，再不结束自己可能就要和他一样不正常了，于是赶紧答应了下来，“好的，你方便的时候我过去。”
对面发来一个奇怪的地址，看着不像是投资公司聚集的区域，倒像是个居民区。
“这是你公司地址？”
“这是我家。”
李赫宰的脸更绿了。
晚上到了李东海家门口，李赫宰给自己做了三分钟心理建设才敲了门。
李东海刚刚收拾好自己，听到门铃响的时候，他做了个深呼吸，沉了沉心，反正不成功，就拉倒。
打开门，两个人四目相对，气氛沉默又尴尬，打退堂鼓的声音倒是此起彼伏。
李赫宰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走了进去，刚一坐下想开口，就像被针扎了似的一哆嗦。
李东海穿的，那叫个啥啊！
“你你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衣服怎么了？我一直都这样，你没看到呀？”
李东海走过去，翘起腿，紧贴着李赫宰身边坐下。
李赫宰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站起来在房间左顾右盼。
李东海从他进门就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除了紧张，好像真没看出来对男人有什么排斥的意思。李东海心里有了底气，眯起眼睛，虚着力气往人身上贴了贴。李赫宰躲不开，只好原地僵着没动。
“我后来又试了几次……还是不太会用呢，要不你手把手教教我吧。”说着话还摸了摸李赫宰攥着裤子的手。
“我这儿有详细的说明，你可以……”
“我看不懂嘛，就要你教。教会我，就投资，好不好？”
李赫宰已经开始头晕目眩，舌头不听大脑使唤，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他第一次后悔做这个行业。
他拿起自己的产品，手抖着打开手机，连上app，“先…连上……然后你……用手指……画……画图案……震动的模式都…都不一样……”
“你帮我画嘛，我自己画的——感觉不好。”刻意的停顿，甜腻的语气带着一丝埋怨，李赫宰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赫宰觉得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地发热，他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李东海家太热了。趁着李赫宰走神的空档，李东海轻轻一跳就挂到了他身上，把头埋在肩膀上。李赫宰后背往墙上一撞，吓得伸手去扯他，结果脖子瞬间被唇舌突袭。
“你…下来……”，偏偏在这时候，李东海的这几天的照片居然在脑海中疯狂涌现，李赫宰恨不得拧着大腿，拼着仅有的理智才说出这么句话。
李东海的手伸往下，不出所料。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得手一大半，忍着得逞的笑意，眨着眼睛假装无辜地说道，“你就陪我试试嘛。”
“我……不行……我那个……不行……”，李赫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腿。
忍不住了，被逼急了，连这种最隐私的事都脱口而出了。
李东海愣了一秒，像听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样，他从李赫宰身上跳下来，又迅速把嘴唇贴了过去，“那换我教你啊。”
第二天，日上三竿，房间里拉着窗帘，谁也没起床。
李东海因为没去公司而且没请假，被考勤的同事通知，扣他半天工资。他动了动，发现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自己主动，自己还求饶，什么事儿啊这是！
正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却瞥见李赫宰躺在旁边，嘴里嘟嘟囔囔，笑得快要背过气儿去了。
“你笑什么呢？！我都扣钱了！半天的工资！”
“原来我能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能行哈哈哈哈…白担心了哈哈哈哈…能行哈哈哈哈哈…”
「东西是挺好用的，男朋友傻了还能退货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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