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发察觉到陆安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是在等她表态，她抓了抓头发，有些犹豫的道，“我再考虑考虑。”
闻言，冯提莫和周二珂两人都有些疑惑和不解，讲道理，从表面来看，陆安和陈一发的关系是几人中最好的。
从开玩笑的口吻就能看得出来，可偏偏都这样了，陈一发居然不明确表态。
陆安却是笑着道，“你都听到这么多秘密了，还不来投奔我，不怕被日……”很不自然的咳嗽了声，接着说道，“不怕被灭口的吗？”
陈一发对着陆安翻了个白眼，讲实话，她有把刀在手的话，就很想戳过去！
‘无耻！下流！不要脸！呸！’陈一发不停腹诽，‘但，我心跳这么快干啥？咕咚咕咚的，待会不会跳出来吧？’
后来，陈一发才知道，其实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要遭了，当她没有用自己的高情商言辞委婉也锋利的挤兑陆安的时候，就很糟糕了。
心里还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吃枣药丸！
……
冯提莫接过话头，“大佬都这么恐怖的吗？张嘴就是灭口。”
果断略过了陆安脱口而出又收不回去的那个词。
席间的气氛一直很热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他人并不能替之做决定，而且也没有那个身份和出发点。
陈一发不明确表态，陆安开过那个玩笑后，就算揭过了。
*******
陆安是开车来的，从陆云川的车库中随便挑了辆没那么骚包的法拉利，是那款法拉利唯一的四门四驱的被命名为FerrariFour的车。
冯提莫和周二珂都不远，周二珂还是住在洲际酒店，十来分钟后，两人先后下车，车上就剩下一直坐在副驾驶的陈一发。
车辆行驶很平稳，车内很舒适，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不时响起的导航声音。
沉寂了好一会后，陈一发慢悠悠的开口，“陆少，其实我也想去多娱，多娱在娱乐文化上的资源真的超乎了想象，但是……”
顿了顿，陈一发才接着说道，“但是我的合同期还有一两年才到，违约金要2000万……”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陆安却没有就着陈一发的话往下说，反而是笑着说道，“有个故事，想听吗？”
陈一发多聪明一人，立马就想多了，心中没来由的有些不舒服，神情有过一瞬间的黯然。
斗鱼开给她的年薪是500万，按行业内默认的违约金标准应该是2.5倍，是1250万。
但，斗鱼曾经更新版本加入了一部分统计功能后，发现陈一发的粉丝粘度超乎想象的高，比如人气主播A的粉丝粘度是1，她的就是10！
再打个比方，冯提莫的粉丝粘度是8，她的还是10，就是这么恐怖！
自那后，斗鱼和陈一发补签了一份额外的协议，将违约金的标准提高到了2000万，年薪也相应提高到了600万，违约金的标准上调了。（ps：我特么就是瞎说的，粉丝粘度是听发姐说的，可能没这么夸张。）
……
陆安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一旁的陈一发的神情变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有一位魔都民警在公路设卡盘查时，查到个有吸毒前科的男子，现已戒毒成功。”
“这民警也是挺知心的那种大叔，当时就问了，“你咋戒毒成功的，传授传授经验，我们好总结一下普及普及。””
“这男子讲，“以前吸毒每天没事干，而且家人也各种防，有一天在家上网，无意间看了某个平台的直播……””
说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是红灯，陆安看向一旁的陈一发，笑着问道，“想知道后续吗？”
陈一发点了点头。
陆安接着说道，“这男子接着讲，“嗨呀，看着看着我就上瘾了，为了给那主播送礼物，我就把毒戒了……””
戒了……了……
陈一发愣愣的问道，“这是哪个主播啊，这都比毒品还毒了！”
陆安摸着鼻子回答，“这主播有首歌挺出名的。”
没等陈一发发问，陆安紧着说道，“叫做……我陈一发最牛逼！”
“励志吗？惊喜吗？意外吗？”陆安接连问了三个问题。
陈一发一脸懵逼的道，“真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还有……”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陈一发反应了过来，“啧~我就佩服你一本正经的拐弯抹角。”
都说了是故事了，那就不一定是真实的了，事实上陆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个故事有两个版本，如果换个人，后面可能还有一段……后来，那个男子的家人劝他还是去吸毒吧。
这主播真的太毒了，比吸毒还费钱！
陆安哈哈大笑，绿灯亮，车行，认真的说道，“所以，发发，你知道你多牛逼了吧？2000万违约金？小意思啦！”
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们多娱一直就有过承诺，违约金和签字费合理合法的都会付给。”
实际上，多娱之前的资金真的不是特别充裕，因为是在轮到陆安的时候，才估值20亿，之前的实际投入资金总计不到五亿，涉及了资源的问题，所以并不存在亏不亏本的问题，还真是因为陆安是陆少才有一块吃肉喝汤的机会。
有陆安的六亿现金入股，多娱才突然加快速度上线，之前没那么多闲置资金，挖人的底气也就没那么足了。
毕竟，人气大主播，例如陈一发、冯提莫、周二珂这样的，换个平台是真有很多人出价追捧的。
至少王校长的熊猫，还有YY的一些大公会，甚至一些艺人工作室都在盯着，因为有价值！
陆安习惯性叫的发发，陈一发和他自己都没有特别的感觉，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
所以说，后来，陈一发才知道，这个时候，事情就很糟糕了。
陈一发的签字费也是1200万，斗鱼三姐都相应的压低了自己的签字费，按照常理，三人的签字费应该都在1500万左右。
曾有过小道消息报道。
……
陈一发在魔都的居所楼下，陆安目送她离去，下车前，陈一发差点脱口而出邀请陆安去家里坐坐，得亏话到嘴边给咽了下去。
倒是陆安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想要脱口而出说不该说的话，有时候，他的反应真的很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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