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对红菱道：“你也不是外人，渴的话自己拿杯子接水喝，那边有凳子，自己搬来坐。”
红菱手指头一勾，座椅自己飞过来，落到董昕的身边，他就顺势坐下，看着董昕十指如飞的回复顾客的咨询。足足看了三分多钟，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董昕抬头催促道：“说啊！”
红菱张了张嘴，别扭的憋出一句话：“人类，如果有灵气，还不是术士的那种灵气，算什么？”
董昕头也不抬的道：“人精。”
他的语气很笃定，因为他见过两个这样的人精了，一个是墨蕴齐，一个是墨蕴齐他三儿子。
火狐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着头目光落在董昕的键盘上，眼神却放空了，看起来傻乎乎的。
董昕把一行字敲过去，抬头笑眯眯的道：“哎呀！千里姻缘一线牵，不要太纠结。”
红菱看董昕的眼神升起了几分防备，总觉得什么事情在董昕眼里都会被看个通透，这一刻，他都想搬着凳子躲董昕远一点，可怕的人类！
“董老板，最近心情挺好的？”都会开玩笑了，笑的也比以前真挚了许多，显然董老板婚后生活不错。听说是联姻，受过他恩惠的人还担心他会过的不好，现在看来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董昕过的不知道有多好，说话都调皮了。
董老板继续给顾客回复消息，边回边道：“那当然了，每天有钱赚的小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滋润，倒是你，最近有没有再捡到小狐狸精？我办了一家幼儿园，如果毛园长那边收不了的话，可以送去我那边。负责人也是毛园长，老师也是毛园长培训的，都能信得过。”
红菱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问：“你说的那个人精，到底是什么意思？”
董昕被逗乐了，“这么直白的问题你还问？你可是狐狸精，聪明着呢。妖成精就是妖精，人成精了就是人精。坦白讲，拥有法力、拥有长久的寿命、本体是狐狸就是狐狸精，本体是人就是人精，懂了吗？”
听说以前墨总还想给自己这一类型的“精”申请一个种族，是顾小妖觉得太丢人，才给拦下了。董昕已经算是人精的一份子了，他不需要申请，他让他们家大龙给写一个种族：人、精！
他要做族长，这没什么可丢人的。
后来，董昕真的让龙墀给批了这么一个种族，董昕作为族长，还给墨总发了一张通知书，让他来报道。墨总收到通知书的时候脸都是僵的，非常唾弃龙墀这种宠妻狂魔，宠老婆没下限，看龙墀的眼神就像个宠妻无度的昏君。墨总很严肃的拒绝了加入，倒是三少爷很开心的加入了干爸的家族，从今以后他们都是人精了。
眼下，火狐狸终于明白了所谓的人精是什么意思，简单的告别了一句，又轻飘飘的走了。
董昕扫了对方的背影一眼，调侃了一句：“啧啧啧，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再一次回复完了一个顾客的咨询之后，董老板烦了，啪叽一拍桌子，把电脑往旁边一推，不干了！
网络那头那么多的顾客要咨询他，他一个人只有一双手，怎么可能回复的过来？董昕已经烦了，做老板就是个轻松的活，如果这么操劳这么累，他宁愿不赚钱。
董昕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给自己泡了一杯太平猴魁，茶叶的清香渐渐抚平躁动的心情，董昕长长舒了一口气，决定了：招人！
老板的定义就是坐着收钱，哪有自己干活的？
喝了半杯茶，董昕复又回到电脑桌前，发了一张招工启示：
本店现因经营需要，需招聘两名客服人员。男女不限，文化水平不限，必须是妖精，品种不限。
要有敬业精神，能吃苦耐劳，身体素质好，必须要勤快！
还要长得可爱，能说会道，管吃不管住，有意者来店面谈。工资面议，五险一金。
地址：S市西城北街13号
店主：董昕
以下是联系方式……
董昕这个招工启事一发出去，妖界沸腾了！
给妖皇大人和妖后娘娘打工！妈妈呀！我可能会名垂青史！
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有好几千的妖精递交了申请表，期待能来面试。董昕都傻眼了，悄悄问龙墀：你们妖族现在有多少人口？
董昕的爱人：整个华国有十万左右。
董昕下意识的接了一句：那还不少了。
董昕的爱人：以前和人类数量持平。
董昕心疼的给对方发了一个摸头的动作。
龙墀又回道：国外应该有一些，我正准备发召集令，让他们回国。
董昕：……
龙墀养了一个集团的妖精！还给妖精造了妖精窝，就在人类最繁华的商业街！
可怕！
报名来当服务员的人太多了，董昕决定看缘分，以后在名单里抓阄，抓到谁，谁就有缘分。
如果不合适，那就是缘分不够，接着抓阄。
眼下，董昕拿起红菱送来火纸衣服，欣赏了一番，螳螂精的剪纸技术真的绝了，连流苏和蕾丝都剪的惟妙惟肖。之前从一些考古遗存中就已经发现，剪纸在公元三百多年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至今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当时的剪纸技艺已经相当精致。华国人的祖先，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智慧和技艺，厉害！
董昕把自己的灵力覆盖在这些衣服上，让灵力慢慢渗透进去，把衣服放在货架上，嘱咐阿毛，等天气好的时候拿出去晒晒，打算等晚上找几个小鬼儿，给柳灵云传个消息，让她来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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