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弥陀抱着那木鱼回到厢房,他转身用脚关上门,把木鱼小心翼翼地放到木桌上,又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掏出来,好像抚摸情人的手一样,一点一点摊平。
他强抑着心中的激动与紧张,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口吻,对元明道:“注意外面,有人来及时通知我,千万不要让别人影响到我!”
元明欣然起身,道:“好!师傅,这是什么,是方丈送您的?”
笑弥陀点点头,转身用清水盥洗双手、双眼和双耳,一边洗一边道:“你可听说过紧那罗?”
元明是半路出家的和尚,他哪里知道什么紧那罗。
“元末明初,有个和尚到少林寺挂单,一直在厨房做工。后来红巾贼冲到少林寺,想要抢劫,这个和尚拿着一根烧火棍,变形数十丈,独立高峰,那些红巾贼看到他的样子,吓得都跑了。那个和尚说自己是紧那罗王,然后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后来他被尊为少林护伽蓝神。这个木鱼就是当年他用过的!”
笑弥陀洗漱完毕,虔诚地走到木鱼前,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先是念了一段经文,然后才睁开眼睛,捧起那张纸,一点一点的观看。越看他是越高兴,最后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哈哈,高欢,有了这个木鱼,我看你以后还这么隐身!
……
密室中,沉鱼和高欢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衣服,就听着外面有人急急忙忙地叫嚷道:“门主到……老板,门主来了,赶紧来迎接啊!”
高欢吃了一惊,失声道:“他怎么来了?”
沉鱼也骇然站了起来:“他来了,这……这可怎么办?”
虽然之前她密谋得到口诀和功法,但前提是瞒着金泽,不能让他发现,她现在阶段还不想打破现有的生活状态。可,如今,金泽竟然来了,一旦走进来,发现自己和高欢竟然修炼房中术……
“这……这可怎么办?”
沉鱼慌得手足无措,放眼室内,根本找不到一块藏身之地。忽然,她一眼瞧见了床底,下意识就要把高欢塞到床底去。
“不行,他会发现的!”
高欢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从心底就对金泽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而此时沉鱼这么慌乱,说明金泽还有更加不为人知的一面,哎,尽人事听天命吧!
“咣当”一声,密道的门开了,脚步声响起,金泽已经向密室走过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高欢顾不上多想,“那摩萨满多摩陀兰摩尼基萨婆诃!”隐身咒语一念,瞬间消失不见,然后躲到了墙角处。
“蹬蹬蹬!”
金泽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高欢感觉还想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在自己胸口一样,“噗嗤”他赶紧抢过床上的外套,堵在嘴上,接住了喷出来的一口鲜血,
“蹬蹬蹬!”金泽又迈出了三步。
高欢“噗嗤”又吐出来一口鲜血,不行,金泽这是动了杀机,他是要借机杀掉自己啊!但是密室根本就没有逃生的暗道,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要是再有三步的话,那自己是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早就消失不见的青龙戒指竟然从他的无名指上浮现出来,它滴溜滴溜儿一转,一股巨大的吸力“嗖”地一声把他吸了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金泽脸上挂着笑,迈进了密室。
高欢来不及查看藏身的空间,稳住心神紧张兮兮地看着密室中的情景。
穿着家居服的沉鱼脸色苍白,她听到金泽的脚步声,赶紧迎上去,恭敬地道:“门主万安!”
金泽脸上挂着玩味儿的笑,他环视整个密室,脸上慢慢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笑……
沉鱼没想到和崖山会的老道士比拼银龙酒之后的金泽恢复的这么快,她低着头,不敢稍动,生怕金泽发现房间中的高欢。她暗暗祈祷,祈祷金泽不要看破高欢的隐身术。
“贸然打扰,不要嫌弃我来的突然!”金泽微笑着扶起沉鱼道。
沉鱼赶忙回答:“属下正在修炼,没能及时迎接门主,还请门主恕罪!门主贵体无恙了?”
金泽道:“哦,已经大好了。正准备去东海办点事儿,路过你这里,心中想念你,就过来看看!”
沉鱼娇嗔道:“多谢门主挂念,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门主尽管吩咐!”说归说,她的心里还是忐忑的。
金泽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密室,很随意地在房间中走着,观赏着房间中的陈设。
沉鱼不确定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关切地道:“既然门主来了,今晚就在这歇息吧,我马上去安排!”
金泽欣赏着那幅画,摇头道:“不了,我在这歇歇脚,见见你就走!”
他转过身看着沉鱼,温柔地笑着,眸底隐藏着冷酷的火焰:“哦,对了,我刚进来的时候,下面的服务生说你带着一个人进了密室,没影响你们吧?”
沉鱼实话实说道:“那个人门主认识,就是您的弟子,高欢!”
金泽很意外:“他怎么来你这儿了?”
沉鱼道:“他在追查一个人,那个人从他手里抢走了两个记者。他说那个人藏进了我的酒吧!”
金泽把手摁倒密室的墙壁上,略一运功,密室的墙壁发出一道暗淡的光芒,他把手收回来,问道:“这是金刚岩吧?”
沉鱼赞叹道:“门主好眼光!”
金泽扫视四周,藏在戒指中的高欢只感觉一股浩瀚的神识从戒指的表面上扫来扫去,就好像是X光一样,让人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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