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我脚步一顿,顺着声音回头。还记得,我曾经在心底夸奖过,我曾听过各式各样好听的声音,他的声音,却是我听过的声音里最是清透如月光的。
下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头发包裹在头巾里的,商人打扮的男子,见我望他,他俊美的脸上挂起笑容,十分热情的向我推销他的布匹。
我颇有些无力的抽了抽嘴角,您还真是没有创意啊,伊兹密王子,见到凯罗尔的时候是化妆成商人,这次,又是如此。
“纱织?”见我停下脚步,幸村很是不解的转头望我。
我凑近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幸村眼睛一亮,很有兴趣的拉着我走向伊兹密王子的布摊。
见我和幸村说着什么,伊兹密王子的脸几不可见的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镇静,甚至还带着些许微笑看向好奇的看着他的幸村。
两人相互打量半晌,我笑了笑,拿起一块布,率先开口夸奖道,“这些布匹看来真漂亮。”两位,你们难道不觉得,在买东西的摊子面前,只大眼瞪小眼会很奇怪吗?
伊兹密王子很是文雅的一笑,“多谢小姐的夸奖,这些布匹都是从比泰多来的,穿越了沙漠河流,才到了小姐的手上。”我很是天真的眨着眼睛点头,心底却忍不住直翻白眼,伊兹密王子,你难道不知道,以你的气质,根本就不适合扮作商人吗?只这个笑容,就比商人的笑容,高贵了不知道多少个百分点。而你自己却老喜欢扮作商人,我是该说你执著,还是说你胆子大?不过你运气倒是好得出奇,到现在都没被拆穿。
对伊兹密王子对自己国家的布匹的吹嘘,抱以了充分的赞扬眼神,和时不时小白的惊叹之后,我终于话锋一转,状似不经意的道,“异国的商人,听你的话,你好像去过了不少地方,那么最近生意如何?有去过埃及吗?听说埃及有个很善良美丽的尼罗河的女儿,不知道尼罗河女儿,也会保佑异国的商人吗?”你最近有抢到尼罗河女儿吗?还是抢到手又被她跑掉了?
伊兹密王子望笑着我,很是温文的一笑,“尼罗河的女儿,自然是保佑埃及。我比泰多和西台一样,是信奉战争女神伊修塔尔的。”
被他的话惊了一下,伊兹密王子,不最是凯罗尔的死忠吗?
以一国王子之尊,常年在各国流窜,就是为了抢到尼罗河女人,现在难道改变信仰了?!
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正想着,一直饶有兴趣的听着我们对话的幸村,已经笑着接着开口,“西台已经号称得到战争女神,那么,西台的战争女神,会保佑比泰多的人吗?”
闻言,伊兹密王子眼中锐光一闪,“战争女神,绝对不会一直属意西台的。”他说着,很有深意的望我一眼。
我挑眉,看来,这丫的果然也是得到了最新出炉的战争女神的消息。也是,连拉姆瑟斯都得到消息,没理由比较近的比泰多没有消息。
估计,伊兹密也是猜到是我,所以才跑到哈图撒斯来的。
毕竟,在这个时空,虽然已经很混乱了,但是紫发碧眸的女子,再加上传闻中一些关于神力的说法,比如我的黄金权杖,伊兹密王子可是看到我使用过的。他联想不到我这里,才奇怪了。
但是,我莞尔,“战争女神确实不会一直属意西台,”在看他眼睛一亮的时候,我又很好心的加了一句,“但是也不会属意比泰多。”
见伊兹密王子皱起眉头,我很是神棍双手握拳,作祈祷状,“神,是最公平公正的存在。”
下一刻,幸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转头,恨恨的瞪他一眼,怪他打断我难得神棍一次的造型。
幸村很没诚意的冲我安抚的笑笑,既而转向伊兹密王子,“有的时候,虽然神不能做到面面俱到,但是,人还可以自己努力,对吧?”
伊兹密王子挑眉,“你敢对神不敬?”
幸村有意无意的扫我一眼,“并非对神不敬,这是,连神,恐怕也愿意眷顾有准备的人,难道不是吗?”
伊兹密王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幸村,幸村则抱以不变的温和笑意,只是眼中,异彩涟涟。
良久,伊兹密王子展颜一笑,随意却优雅的舒展了一下身体,“我承认,你说的话,有些打动我了。那么你所谓的准备,又是什么呢?”
幸村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仿佛本该如此似的,“这位,比泰多的商人阁下,是否有意愿,和埃及的商人,一起在西台做一笔大生意呢?”
幸村的话音刚落,饶是冷静如王子殿下,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
片刻之后,伊兹密王子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幸村,“你不是埃及人,也不是比泰多人,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大生意呢?”
幸村笑着摇头,“我也不是西台人,况且我也只是牵线搭桥而已,而真正这生意做不做得,有没有赚头,当然还请阁下你自己判断。”
伊兹密王子沉思了片刻,大约觉得这“生意”的诱惑太大,他抬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幸村,“那么,你这中间人,希望在生意成功之后,得到什么好处呢?”
“如果说,我这是单纯的看某些人不顺眼,以为现在独霸西台的生意,就可以为所欲为的那些人,阁下相信吗?”幸村半是玩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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