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的念头一闪而过,我很快冷静下来,见老烟枪慌乱不已,要不是岩石耸立,那蟾蜍行动不便,老烟枪早就无处可躲了。
“老烟枪,加快速度,我来对付它!”
我大喊了一句,等老烟枪扑到我脚下时,随即运起心诀,催动黑玉古扇的红光朝着大蟾蜍猛烈地轰击过去。
轰隆隆一声巨响,但见石砾翻飞,犹如雨点般四处砸落,灰尘铺天盖地,看不见蟾蜍的情况。
我又朝着漫天灰尘中轰下一道红光,急忙拉起老烟枪,喊道:“快跑,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俩慌不择路,踉踉跄跄往一旁狂奔。好在那蟾蜍并没有追击过来,大概它已经被黑玉古扇伤到了,最好能彻底死翘翘。
我和老烟枪一直跑出很远,这才心有余悸地停下来,弯腰扶着膝盖大声喘气,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直娘贼,老子差点成了蟾蜍的点心!白帆同志,多亏你来了,要不老子的革命生涯就要光荣结束啦!”老烟枪抖着手摸出两支烟,分别点燃了,递给我一支。
我拉着他走到一块岩石背后,瘫软地坐下去,背靠着冷冰冰的岩石抽了两口烟,又急忙摁灭了,说道:“别抽啦,过一下瘾就行,别把那巨无霸招惹过来。”
老烟枪心不甘情不愿地灭了烟头,将两支尚未抽完的香烟放回口袋里,询问我如何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等我说了以后,他又是感激又是担忧地说:“还是白帆同志有胆量有见识,关键时刻能为了革命同志挺身而出,我代表组织表扬你!直娘贼,这鬼地方太邪乎了,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啊,还不能出去的?”
我压低声音说道:“有进就有出,肯定会找到办法的。你怎么招惹到那一只大蟾蜍了?”
“谁闲着没事招惹它,老子刚掉进这个鬼地方,不知往哪里走的时候,就看见黑玉古扇升到了空中,立即猜出是你找到这里来了,便欢天喜地地赶过来与你会合。”老烟枪悻悻然地说,“不料在石头堆里摸索前行时,那家伙就蹦跶出来,二话不说就追杀老子,完全就是反动派的作风嘛!”
我无奈地耸耸肩膀,抬眼继续打量四周,忽而心里一动,总觉得那些明灭不定的光影大有文章,就提议找一找根源所在,说不定就此能闯出去。
“老子也发现了,这个鬼地方黑咕隆咚,可又闪着幽光,其中必定有鬼。”老烟枪扶着岩石站起来,咧嘴道,“直娘贼,老子的膝盖好像破皮了,大概刚才情急之中撞到石头上……”
“不碍事吧?让我帮你看一看!”我说着就去卷他的裤腿。
老烟枪拍开我的手,笑道:“得啦得啦,知道你关心同志,老子已经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了。这点小伤不碍事,别搞得像老子吃不了苦似的,轻伤不下火线,这是我们一贯的传统!”
我只得站起身,也不知具体该往何处走,就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径直往前走去。
反正那一只大蟾蜍还在身后,只要能远离它,往哪里走都是一样。老烟枪倒也没有异议,紧紧跟在我后面。
这一处空间还真广阔,我俩总也走不到尽头,而且也找不到那些光影的来源,不免有些泄气。
正走着,老烟枪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直娘贼,这膝盖上的伤还真要命,好像还在流血。白帆同志,看来得麻烦你帮我看一下了。”
我忍俊不禁,笑道:“老同志就得服老,你当自己还是年轻人哪?受了伤就得乖乖处理一下,何必逞能呢?”
卷起老烟枪的裤腿,我才看见他膝盖上破了一道很深很大的口子,不禁大为担忧。
说不得,我只能取出暗影,又脱下大衣,从内衫上割下来一块布条,而后包在老烟枪伤口上。
“哎呀呀,爹亲娘亲不如白帆同志亲啊!”老烟枪哈哈一笑。
包扎完以后,我套上大衣,扶着老烟枪继续前进。
不想没走出几步,老烟枪又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直娘贼,这膝盖上的伤还真要命,好像还在流血。白帆同志,看来得麻烦你帮我看一下了。”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难道是他另外一条腿上还有伤口?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笑着说:“老同志就得服老,你当自己还是年轻人哪?受了伤就得乖乖处理一下,何必逞能呢?”
接下来的事情,我和老烟枪都懵住了,我蹲下去帮他处理伤口,又重复起先前的动作。
老烟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说道:“哎呀呀,爹亲娘亲不如白帆同志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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