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坦白，是不是代表她的心思？
夜夕夕说了开头，才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沉重，她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好像很可笑，我也记不得太多我以前的事情，只是依稀的有个大概，我好像是因为母亲重男轻女把我抛弃在雪地，组织的领导捡我回去，然后我一直在组织成长、锻炼，直到新首领上位，给我新任务，我才来到你身边。”
“十年前的事情，这段时间我觉得很模糊，有时候也想不起个理所然，而待在你身边的那十年我更是没有一点印象，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过去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我又是谁。”
“经常，我都把自己和夜夕夕、陌夕混淆，这种感觉很难受。”
“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得到你的原谅、同情，只是这一切我也觉得很离谱，同时我也很愧疚，十年前以那样的身份来到你身边，欺骗你十年，十年后又以杀手的身份，残忍的想对付你。”
“不过，可能是体内的夜夕夕意志太强，来这里这么多天，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那次拷贝资料也没想过拿去做什么，只是觉得机会难得，拷下来以防万一。”
“所以，虽然陌夕是坏的，以前的夜夕夕，还是真的爱你的。”
夜夕夕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最开始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意识很强烈，但最近几天她真的常常人生空白，偶尔会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很茫然、无措。
只是那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也就从来没跟任何人说。
夜锦深听完夜夕夕的话语，原本就温润的脸更加柔和，他抱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沙哑，“我说过，你不必道歉，毕竟一切都不是你的本意。”
夜锦深说着话，双手用力，将夜夕夕拉转过来面对着他，看着她精致的脸，他薄凉的唇瓣抿开，低声询问，“陌夕，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
“我不在意你是夜夕夕还是陌夕，你呢？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夜锦深很在意答案，她只要给他一点点的希望，这条路他走下去都不会那么的艰苦。
他也相信，她不会那么残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能察觉到她对他也是有所反应的。
夜夕夕突兀的听到夜锦深的话语，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唇瓣紧紧的抿着。
其实，答案不是那么明显吗？从她决定说服S的那一刻，一切就冥冥之中不一样了。
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变化的这么快，那么的容易动情。
但，她之前害怕他知道真相，其实也是在害怕他不愿再要她。
夜夕夕沉默许久，唇瓣缓缓抿开，“嗯，只要你不介意我的身份，目的，我愿意待在你身边，算是为我的过错赎罪，也算是让孩子有温暖的家。”
“只是……夜锦深，你真的相信我？愿意接受一个杀手做你的妻子？”
夜锦深听到夜夕夕的答案，虽然‘赎罪’‘为了孩子’这样的字眼有些伤人，但对他而言已经足够。
她只要愿意待在他身边，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温暖她、爱她。
他抬起手揉揉她的脸颊，嘴角无奈的勾起，“我也是在赎罪，为我最开始的行为赎罪。”
“若有一天夜夕夕回来，我希望她知道，那些事情，我很自责，以后，也不会再那样对她。”
夜锦深说着这些，话语很是苍白、无力。
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曾经他在餐厅、楼道、车内对她用强的各种场景，最严重的一次是她来亲戚整他，他怒气难消，特别的惩罚了她。
那些夜夕夕难受、隐忍着眼泪的画面，历历在目。
夜锦深觉得心脏一阵阵腕心刺骨的疼。
他恨不得现在真的是他和夜夕夕的重新开始，那些事情他从未做过。
夜夕夕心情本来挺消沉的，可看到夜锦深这么无奈自责的样子，她不觉有些意外、又好笑。
没想到堂堂的帝国总裁也会有认识到错误的一天，她抬起手掐掐他的脸，笑着说，“你的歉意我代替夜夕夕收下了，我相信她会原谅你的。”
“不过，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表示很好奇。”
“我想想，你这么厚脸皮又腹黑的男人，过去肯定没少欺负她吧？”
夜锦深听着夜夕夕的一字一句，心里的阴云消散，看着她璀璨的眸子，他淡淡开口，“那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至于欺负她……貌似在某方面，我的确经常欺负她。”
夜锦深刻意低沉幽深的话语，聪明人不用乱想也知道是哪方面。
夜夕夕脸色红了红，退开一步远离夜锦深，“不要脸。”
“现在她不在，我也怀孕，看你怎么欺负。”
“对了，你该不会欺负别的女人吧？其实这个很正常，你放心，我都理解的，人的需求嘛。”
夜夕夕说的是真的，她可没当初的夜夕夕那么在意，毕竟现在的约会、乱来，都是满天飞。
然而，夜锦深听到她的话语，却是面色冷沉，声音低沉的说道，“我的需求只针对她和你，现在的你不在意，曾经的她最在意这个问题。”
“那时的她，我就是和女客户聊天吃饭都能吃醋在意一整天。”
夜锦深说到这里，又不免响起夜夕夕看到他和简安吃饭的那次，想到她猜疑、明明在意表面上又不承认的神色，他冷硬的嘴角不禁勾起。
他喜欢那样的她，因为那样他才会知道她在意他。
夜夕夕好不容易把夜锦深逗的开心些许，没想到两句话他又想到那个夜夕夕，然后一脸缅怀的样子。
莫名的，看到他这么在意夜夕夕，她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
哪怕，她就是夜夕夕。
她开口，坏笑着说，“是嘛？她很在意啊~~那我可得留张小纸条告诉她，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经常和女人接触、乱来，更是一天换一个女伴。”
“嘿嘿，你说那么爱吃醋的她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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