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对于魏岚的态度,就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摇摇头,拒绝了魏荆来送他回去的人的好意,然后就一个人淋着雨,走了回去。
雨势丝毫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魏容刚刚一出门,只是在街道之中站立了几秒,浑身上下就湿透了。
等他回到家,被管家看见了之后,就马上无法拒绝地被管家喂了一大碗姜汤,在下人的伺候之下,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等他披着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阿瞒坐在中堂之内,静静地等待着他,
“听说我们的魏大公子,被我们北傲国伟大的皇帝,给禁足了?”
魏容看了看阿瞒,走过去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对阿瞒说道:“殿下的消息,似乎也是很灵通呢。”
阿瞒轻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的消息若是还不灵通的话,那可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殿下说笑了。”魏容一杯饮尽杯中酒,淡淡地对阿瞒说道,“现在北傲的形势,殿下您都看在眼里,就算没有什么灵通的消息渠道,仅仅只是从周围百姓们的反应来看,殿下您也该能看出什么来了。”
“魏荆本性如此,有这一天是迟早的事。”阿瞒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对于这件事情,似乎是早有预见,
“现在我最关心的,其实还是那群东临国的人。魏公子,现在咱们也都是彼此之间互知底细的人了,多余的废话应该也就不用说了。
你和魏岚的关系,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只需要告诉我,魏岚跟东临国的关系,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嗯?魏岚和东临国有关系么?”魏容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
阿瞒笑了笑,看了一眼魏容,
“都到这个时候了,魏公子你似乎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吧?
魏岚他若是真的还对北傲有什么想法,那他现在就应该马上派人来将我杀死,而不是任由我还在这里,指挥着各地的人进行反抗,慢慢地将魏荆这几年建立起来的他一个人的帝国,逐步瓦解。”
魏容闻言,静默着没有说话。
他沉默着喝了好几杯的酒,然后才轻笑了一声,对阿瞒说道:“凭你现在的情报网,只是查一件这种小事,应该是很容易的吧,为什么一定要通过我的手,来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呢?”
“魏公子你是真的不知道么?”阿瞒反问道。
魏容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你们兄弟两个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么一种地步。他跟我说过,你们是亲兄弟,只有亲兄弟才会恨不得对方去死。
那时候我其实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我却有一些想要相信了。
毕竟你们两个人的身上,实在是有相当多相似的地方了。”
阿瞒挑挑眉,当作是没有听到魏容的话,起身准备离开了,
“反正魏公子在家也无所事事,不如就替我做了这件事情吧。或者你若是不愿意做也可以,反正我这里都无所谓,不是么?”
魏容叹了一声气,“我怎么一定要凑到你们两个面前呢?”
阿瞒就当魏容答应了,笑着说道:“那我就等待魏公子的好消息了。”
门外雨声渐停,似乎一切又归于平静之中。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魏容的大门却又被人敲响了。
管家急急忙忙地小跑了进来,喘着气对魏容说道:“公子,不好了,城南乱起来了。”
“怎么回事?”魏容皱着眉头问道。
管家擦擦额前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的东西,对魏容解释道:“据说好像是亲卫队在搜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一位在外偷情的大贵族,然后这事很快地就被传开了,现在大贵族和亲卫队、大贵族的妻子及她身后的家族,全都吵在了一起。”
“这么热闹?”魏容挑了挑眉,就准备穿起外衣来去凑个热闹。
刚刚走出一步之后,想起了阿瞒,便扭头向阿瞒问道:“殿下要同去么?”
阿瞒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现在还不是时候。”
魏容闻言耸耸肩,便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等他坐上了管家为他准备好的马车之后,才轻笑一声,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要说给谁听一般,
“还不是时候么……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又让人惊喜啊。”
马车外传来了声音,
“这件事情,要告知暗皇知道么?”
“暗皇?”魏容敲着马车中的矮案,意味不明地说道,“他现在可是巴不得,将这个名头给卸下去了。
他们两兄弟的事情,让他们两兄弟自己去解决,我们就不必掺和了。明天记得把东临那杆子人的事情,给咱院子里的那位殿下说一说,然后就该想一想该怎么活下去的事情了。”
马车外的人“喏”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带着魏容就往出事的地方走。
大都城内的一条特别普通的小巷内,此时实在是热闹得紧。
魏容还未到了地方,就已经听到了那名贵族妻子尖锐的声音。
而在听到这声音的同时,魏容面上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能有这番气势的贵妇人,也就非那位与他们魏氏皇族沾亲带故的大贵族凉尔悍的妻子莫属了。
只听她声声凌厉,随口而出一连串的骂声指责,堪比密不透风的箭雨一般,直往凉尔悍的身上扎,还针针见血,
“凉尔悍,你这个老男人,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肥头大耳,腰圆体虚的,怎么好意思怎么有脸出来找人小姑娘?
还有你别以为你现在好像有钱有势的,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们家,你现在还不定在哪抱着老本落魄地活着呢。
以为跟皇家沾点亲带点故就能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了?笑话!你也不看看没有我,没有我们家,皇家他能不能认你这么一个八辈子远的亲戚!”
“你,你……”凉尔悍涨红着一张脸,抬起手奋力地指责着,却是在他这位妻子的压制下,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魏容踏进这条街上的时候,就看到了两方对峙的人,中间还隔着几个亲卫队的队员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凉尔悍的正妻,好像在紧张防备着她突然之间就暴起伤人一般。
不过在看到凉尔悍的情况后,魏容觉得可以理解这些作为堂堂北傲国皇帝的亲卫队的一员,为何会如此防备一介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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