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这话说的是极为不客气,脸色看起来也是异常严肃,看起来就像是完全不可能会对老赵行个方便的样子了。
这让裴令的目光,不由得就放在了老赵的身上。
他虽然不知道老赵到底是在和令使要什么东西,但是他心里总是觉得,老赵要的这个东西,和他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老赵找令使要的这个东西,的确是和裴令有关,并且老赵的心里头,确实是打着一些算盘的。
他听闻了裴令的诉求后,心里头就已经开始琢磨起了一个小小的打算。
裴令是想要那个前两天刚刚出事的酒楼,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老赵可不管裴令盘这座酒楼是为了做什么,也不管这个酒楼身上到底会有些什么样的问题,他就只管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就可以了。
就算是那个酒楼有那么一点问题,最后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让裴令多掏一些钱给他就是了。
虽然目前据他所了解的情况看,那所酒楼的确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酒楼,涉及到的东西远比他一开始想象的,要多得多。
那座酒楼的所属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拿下来的。
但是老赵对这一切,都没有太过的忧心。
毕竟他的名头就放在那里。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这北傲国里,大都城内的事情,若是还有他老赵办不成的事情,那也就没人能够办得成了。
要说起拿下这座酒楼的难点,其实并不在于竞争对手的多少或者说竞争对手的实力到底怎样,而是在于,这朝廷里头,现在对这座酒楼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子。
据老赵现在的了解情况,在北傲范围内有能力的商人里头,并没有谁说有强烈的意愿来盘下那座酒楼,说是一定要将那座酒楼收入囊中。
但问题,出就出在了这里。
以前也不是没有拍卖过出过事的地方,这些地方虽然确实不如那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甚至美名在外的地方受人追捧,但是毕竟价钱压得极低。
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有很多商人盯上这块地,纷纷先下手为强。无论是忌讳这个还是不忌讳这个的。
可是这座酒楼,就比较特殊了。
它不仅没有传出来过什么价钱方面极大让利的信息,还将购置资格卡得很严,看起来就像是一点都不像让别人来买似的。
可若是不让人买,那为什么还非得要准备这个拍卖会,并且将消息放了出来呢?
所以,这些矛盾的、有疑点的地方,就全都被老赵重点圈了出来,仔细思索着里面的玄机关联。
而怎样可以快速从中找到一条十分明晰的突破口,就自然就只有眼前这个他们所处的地方,大都城内看似不起眼,但处处都需要的官衙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够比官衙这个地方,更能接通朝廷与百姓之间的通道了。
于是老赵,就直接选择了找令使,要从他这边,获得更多的有关于这次拍卖会的线索。
现下虽然已经被令使点出了老赵他的目的,但老赵是何许人也。他能够在坊间传言之中有一席之地,靠得可不仅仅只是他那张嘴,还有他的那张脸。
老赵索性压根就不顾及起自己脸面来,快走几步就贴近了令使,脸上的笑容异常的热情,
“嗨呀,老李,既然你都猜到了,还藏什么藏,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这里一定有。咱们俩都认识这么久了,谁跟谁啊,你了解我,难道我就不了解你了么?你就别藏私了,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令使即使看到老赵的表情心生不妙,却仍然躲闪不及,被老赵堵了个正着。
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就有些垮。
他十分没好气地对老赵说道:“我就知道每次一见你就准没好事,你这心思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多。”
老赵无辜地眨了眨眼。
令使也是对老赵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毫无办法,他有些认命又有些无奈地说道:
“老赵啊,这回这东西,我是真的不能帮你。你以前也这府衙里面干过,应该知道这里头的规矩。以前咱们看在是以往同僚的面子上,可以对这种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你和大人之间的关系,也挺好的。
可是这次,是真的不太一样。
这次的事情牵涉到的东西有些特殊,圣上三令五申地给所有人都下了禁令,若是真的有人违反,那大人那边也是会为难的。
不过你要是真想知道点什么,我这里也就只能告诉你,很多你想的那些人目前还都没信,反倒是多了很多没听过名的,也许是想要赌一把吧。其他的,我这里可真的是没有了。”
老赵听了令使的话,心里头其实就已经有了底。
能让令使这么为难,最终还拿出了官衙大人的名头,那就代表着这件事情确实是不简单,绝对不是简单拍卖一块地,一座酒楼的事情。
况且,令使最后说得那些东西,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老赵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
他拍了拍令使的肩膀,对令使说了一句“谢了昂,老李”,便挥挥手脸上笑的恣意。
令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愤而将手中的书卷而扔了出去,
“快走吧,你这人可真是贼的很,什么空都要钻。你可真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给自己吃亏!”
老赵笑着朝令使摆了摆手,然后就叫着裴令潇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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