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跟上么?”
司马婧苓摇了摇头,夹了一筷子刚刚伙计端上来的饭菜,微微勾了勾嘴角,对夜鸮说道:
“不必管她,咱们不主动找她,她也会找咱们的。”
“那主子,孟老板那边?”
秋兰看了看在柳掌柜离开后,开始和周围人大吃特吃的孟老板,心中有一些不忿。
她也是从小就练习武艺的人,耳力自然就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刚刚柳掌柜与孟老板的谈话,虽然在后面有意压低了声音,但也不是什么都无法听到的。
即使现在客栈的大堂内声音嘈杂,什么声音都有,也不影响秋兰从孟老板和柳掌柜嘴里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再加上柳掌柜和孟老板两人确实时不时地朝他们这边看来,即使是傻瓜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了一些问题,并且还与他们有关。
秋兰性子比较直,虽然在司马婧苓身边呆了几年,也是改进了一些,但是遇到于司马婧苓有危险的事情时,她还是会第一时间就以司马婧苓为重,保护司马婧苓,不去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
所以,她自己听了几耳朵,便在心中认定孟老板这是要将他们几个出卖给柳掌柜了。
司马婧苓看了秋兰一眼,示意秋兰稍安勿躁。
她不急不徐,缓缓地说道:“孟老板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会,他都亲口那么说了!”秋兰有些不解。
司马婧苓又吃了几口饭菜,对于秋兰的疑问也不多说,只单单吩咐一句,
“你不要轻举妄动,且看着就好。”
秋兰不明所以,心中有些郁闷,但是对于司马婧苓的话,她还是听的。
既然司马婧苓让她不必多管,那么她就只要听从司马婧苓的话就可以了。
无非就是自己警惕心更强一些,要更多多注意一下司马婧苓的安全问题,多费点心而已。
想到这里,秋兰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几人很快地就吃饱喝足,见众人都还在大堂中说说笑笑、谈天说地,一点都没有离开或者是要去休息的样子,便吩咐夜鸮和夜雀留在大堂里打探打探消息之类的。
她自己和阿瞒以及秋兰则上楼回到了孟老板给他们都开好的房间里。
等进了房间之后,司马婧苓马上就像是不受拘束一般,直接将阿瞒拉过来,然后坐到了他的怀里。
阿瞒连忙伸手将司马婧苓牢牢地把住,然后就像已经做了很多遍一样,十分自然且娴熟地将自己的身子放松,让司马婧苓靠着自己时,能够舒服一些。
秋兰早已对此见怪不怪,便自己出门去找了伙计,想要找伙计要点热水给司马婧苓来沐浴。
她轻轻地掩上门,刚出门就看见了站在他们房间门口的柳掌柜。
秋兰心生警惕,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表现得很有规矩,出生询问,
“柳掌柜前来何事?”
柳掌柜风情一笑,对秋兰说道:“你们主子现在方便么?我柳如是,有话想要与她说一说。”
秋兰眯起了眼睛,定定地看了柳掌柜许久,似乎想要确定柳掌柜来找司马婧苓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也没等她打量多久,房间里面就传来了司马婧苓的声音,
“是柳掌柜来了么?秋兰,让她进来吧。”
秋兰抿了抿嘴唇,然后打开了房门对柳如是说道:
“柳掌柜,请吧。”
柳如是便笑了笑,好似也不介意秋兰的这个态度,跟着秋兰就袅袅娉婷地走进了司马婧苓的房间里。
她一眼就看到了司马婧苓与阿瞒两个人的姿势,不过也只是惊奇了一瞬,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就是脸上浮现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将这种神色压回眼底,脸上挂着一副和煦的就像是迎接平常的客人一般的笑容,向司马婧苓问道:
“客人可是在这里住得习惯?”
司马婧苓在阿瞒的怀中点点头,懒洋洋地说道:
“柳掌柜心思细腻,将这客栈的每一细微之处都考虑到了,又怎么会有不满意的地方呢?”
柳如是便掩着嘴唇笑了,
“客人可真是会说话,听得我这心里,可是开心极了。”
司马婧苓淡笑不语。
柳如是来找司马婧苓自然也不是仅仅为了来问一句司马婧苓她吃的住的怎么样,所以刚刚简单地寒暄过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向司马婧苓说道:
“其实我柳如是也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打哑谜的东西,这心里头的话就直说了吧。
刚刚我与孟老板做了一个交易,不知道客人你有没有兴趣,来跟我柳如是做一个交易呢?”
司马婧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悠悠然地闭着自己的双眼,似乎是在随意地一说,
“柳掌柜可真是跟什么人都能做生意。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柳掌柜与孟老板所做的生意就是关于我的吧?
这样绕过孟老板来直接与我来谈,不怕孟老板生气么?”
“客人果真是个妙人!”柳如是“咯咯咯”地一笑,双眼之中仿佛都透出了光来,
“孟老板与我可都是商人,在做交易的同时,谁心里还不藏着掖着点呢?
孟老板真心与我做生意是真,可若是我柳如是就这么相信了他无所保留,那可真是白白多活这么多年了。
所以,话说这么多,客人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与我做个生意么?
我这里不仅价钱好商量,而且绝对童叟无欺。”
司马婧苓睁开了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满眼晶亮的柳如是,
“柳掌柜可真是不拘小节,刚刚才说了你们商人的话不能尽信,接下来就马上说自己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这可真是,该让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客人如何相信呢?”
柳如是闻言一愣,随后便明白了司马婧苓的意思。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满脸肉痛的表情对司马婧苓说道:
“唉,你们这些人啊,就总是喜欢不说实话。
普普通通的客人?
我柳如是也算是见过很多人了,什么是真的普普通通,我还看不出来么?
不过,我还是低估你们了。所以,我柳如是把底价提高一倍,如何?”
司马婧苓没有直接回答柳如是的话,而是转而问向抱着自己的阿瞒,
“你觉得呢,阿瞒。在你看来,柳掌柜的话可信么?或者说,她的这个价钱,还有没有再提的可能性了。”
阿瞒冷着脸,完全不似独自面对司马婧苓时那般的温柔。
他冷冷地说道:“一口价,底价三倍,少于这个数,就免谈了。”
阿瞒的语气实在是不容置喙,让柳如是的脸上都失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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