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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

那是哥谭贫民窟里很平常的一个夜晚,母亲出去“工作”,大概是碰到了气味相投的客人,呆到了很晚才下班。歪歪扭扭的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被一个混混堵在小巷里打劫了。

杰克小时候很难理解,都是住在哥谭最下层的贫民窟里的穷人,谁能比谁有钱?后来他长大了点,见的事情多了才知道,他们这种人只有刚“工作”完的时候手里会余几个钱,而打劫,也只是“工作”的一种罢了。

但那个劫匪运气实在不太好,母亲是有瘾的,那天刚和客人一起买完“糖果”,身上只剩下两美元,一美分都不多。别说一顿饱饭了,甚至还不够买瓶可乐。本来一个没多少钱一个急着找下一个目标,放两句狠话把钱交了两厢无事就能散了。但是母亲当时正“嗨”着,一美分都不愿意交出手。杰克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绝对是这人命最不值钱的哥谭市里,不该做的事情。

等消息传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那个一身毛病,却偶尔也在清醒的时候曾给过杰克短暂而温馨的母爱的女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野猫啃食的难以辨认了。

父亲没有去带她“回来”,他和往常一样喝的烂醉回家,喝的烂醉出门,不知道瘫在哪个犄角旮旯不省人事。杰克尝试去拖动母亲的身体,但是他太小了没有力气。他在那里呆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竭,也能把母亲从小巷里拖出来。

他呆呆地坐在巷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听到了他的心声,一切仿佛都放慢了。风停止喧嚣,蹲在巷口无所事事地流浪汉们的交谈声也停止了。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第一次出现了,那个自称小丑的男人的声音。

刚开始年幼的杰克无法理解,他不明白这些外貌不全相同,但装扮无比相似的人在说些什么。他们时而疯狂大笑,时而啧啧称奇,偶尔出现一两个画风完全相反的,还会看着他轻轻地叹口气。

杰克就在他们的“关照”下渐渐长大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杰克疯狂的汲取来自其他世界的宝贵知识,他冷眼旁观同位体们的各种骚操作,内心却一直十分清醒。

我要赚到钱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绝不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杰克早早地就下了决心。他甚至都想好了自己离开哥谭时要走哪条路,之后要出去做些什么。

但事与愿违,小丑公主出现了。

他是两个月前突然来到杰克面前的,从来没有哪个小丑离杰克这么近,他半透明的“灵体”如影随形,几乎给杰克一种可以触碰得到的错觉。

杰克表现出惊喜的样子对同位体表示了欢迎,但他的内心充满了警惕。小丑自称被蝙蝠侠杀死,并用体内的病毒感染了伟大的黑暗骑士,让他变成了新的小丑。他无时不刻不在表达对狂笑之蝠的憎恶,但杰克没有上当。

“为什么这个小丑可以找到我?为什么这个小丑会来到我身边?他想对我做什么?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真的是小丑吗?”

这些问题困扰着杰克,他夜不能寐,生怕一觉睡醒就会被小丑夺去身体。

小丑也发现了杰克的不安,他解释说自己不愿意被遗忘,所以利用规则的漏洞逃到了杰克身边,想借着唯一一个正常的自己的记忆存活下去,活到能看见狂笑之蝠倒霉的那天。

但杰克会信吗?当然不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同位体,如果小丑和你解释一件事,那他一定在说谎。杰克唯一漏算的一笔,就是那个逼真到连自己都骗了的幼年布鲁斯韦恩,居然是狂笑之蝠那个王八羔子友情出演的,这一件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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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杰克在房间“养伤”又过了两周,骨折的疼痛已经减弱了不少。手臂断的干干脆脆对“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狂笑之蝠的夜间骚扰才是最烦人的。谁都不想半夜惊醒,旁边站着个在头上长尖角脸上带尖刺的神经病。

杰克咬牙切齿地想着,他现在万分同意狂笑之蝠伪装成小丑的时候对自己的评论,也坚定了执行计划的决心。谁高兴谁去,他反正不想陪这个病的不清的混蛋继续玩了。

不过他也只能想想,在他不管是身体状况还是精神状况都很糟糕的现在,想要逃跑完全是天方夜谭。更不要说,狂笑之蝠盯得很紧。

杰克依然每天帮忙遛罗宾,也会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帮僵尸管家端餐盘。他一天比一天冷静,等到骨折好的差不多了,他已经能彻底习惯狂笑之蝠时不时突然出现的惊喜的时候。

狂笑之蝠折断了他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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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是个充满好奇心的男孩,他对新来的“兄弟”很有兴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不一样。罗宾们受伤的时候,“”父亲不会管他们,因为他们的基因里添加了强大的自愈能力,骨折这种小伤最多两天就能好。

但新“兄弟”不是,小小的骨折花了他三个月才痊愈。“罗宾”良好的听力帮助他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新“兄弟”的动静,刚开始的那两周他甚至经常在夜间疼醒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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