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艾摊手表示没钱。几个后辈倒是较了真:“前辈想要什么?”
俐俐低头沉思,倒是真的想出了点什么:“我……想要机车,租的也行。”她顿了顿,叹了口气,“我想飙车。”
丰缘本地的机车驾照已经申请获批,眼下只差一台机车了。以她对机车的质量要求,在丰缘买一台全新的不太值当,财务上也有些吃紧。
“飙机车……”后辈目瞪口呆,“您的内心,竟然如此狂野……”
俐俐托着腮笑:“怎么样,能做到吗?”
她本想为难他们,哪知有人真的举起了手:“我认识一个行动组的人,是机车迷,他一定能帮上您。”
“行动组……哪一位?”
那人不回答,只是笑。俐俐愣了愣,认输地叹了口气:“我不回答过于私人的问题,但是我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你希望我做什么?”
所有人一时呆住了,当事人也愣了好一会儿,才挠了挠头,笑道:“我也不知道该让您做什么……不如,您唱一首歌吧。”他提议,“您不在水静市,已经缺席了好几次KTV了。”
她想了想,说道:“好啊。”
一阵惊呼,俐俐这才发现会议厅里多出了不少人,但她没怯场:“唱什么都可以吗?”
反正她唱歌不难听。反正大吾不在场。
“嗯。什么都可以。”
俐俐低头调着麦克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她倒是放得开。”屏幕另一边,米可利饶有兴致地笑了两声,继而瞥了大吾一眼,“你不录下来?”
“……不必了。”大吾换了一个姿势靠向沙发,顺手把音量调高了一些。屏幕上,女孩坐正身体,清了清嗓子。
“啵……啵咯咯啵啵哩——啵啵哩啵——”
……音色是好音色,曲调是好曲调。
“啵……啵咯咯啵啵哩——啵啵哩————”
甚至有一丝耳熟。
“啵……啵咯咯啵啵哩——啵啵哩啵——”
只是……
“啵……啵咯咯啵啵哩——啵啵哩————”
俐俐的定力异常强大。面对着石化的观众,她镇定地唱完了全曲,点头致意:“我唱完了,谢谢。”
对面鸦雀无声了一会儿,终于有人提问:“这是什么歌?”
俐俐摘下耳机,淡定道:“《胖丁之歌》。”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人声版的《胖丁之歌》。”米可利难得笑个不停,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仍旧是满面笑意,“有一说一,唱得挺好听的。”他打趣道,“如果你能追到人家,可以让她睡前唱给你听。”
大吾摆摆手,略过了这个话题:“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还是关于俐俐。”米可利拿出一张纸质票,“这个,劳烦你交给她。”
大吾瞥了一眼票面,是水上艺术秀的VIP票,周日的绿荫镇场次。“什么意思?”
“我想见见她。”米可利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有事相求。”
“如果有事相求,你应该亲自去见她。”大吾说。
“可我不想和国际刑警打交道,太麻烦了。”
“……只凭一句‘有事相求’,你怎么说服她专程去见你?”
米可利洒然一笑:“哦?竟然有人会拒绝我?”
大吾看了他一会儿,唇角一勾,信手拿起手机:“行吧,我去问娜琪。你私自给异性送VIP票,她——”
“喂,大可不必吧。”米可利拦下他的手,挫败地叹了口气,“她会来见我的,大概。假如她真的不答应——”他拍了拍大吾的肩膀,“就靠你了,大吾。”
“什么意思?”
“你去说服她。”米可利笑道,“怎么,这很难吗?”
“不难。”大吾不动声色,“可以,我替你想办法。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她?”
“……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米可利不禁失笑:“你这个人啊——好吧,我可以对你透露那么一点点。”
他用小拇指比了比,神色淡了下来。
“为了我师弟。”他顿了顿,“前几年失踪的那个……没良心的家伙。”
七点四十分,汉森拎着电脑出现。会议厅内的大笑声清晰地传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头。
“在吵什么?”
俐俐调低了声音,用手机给克洛艾发了一条“汉森来了”,抬头笑了笑:“没什么……和他们聊了几句。”她瞥了一眼时间,距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你们收敛一点。”汉森打开电脑,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冠军在看着呢。”
俐俐的手指僵在键盘上:“……什么?”
“冠军在看着。”汉森重复了一遍,把自己的电脑屏幕转向她。他的界面的最右侧多了一个全黑的窗口,在线时间已超过二十分钟。
“……为什么他会看着?”
“因为事关重大。”
“可……”她愣愣地看向自己的电脑,“为什么我看不到?”
“因为你没权限。”
俐俐噎得说不出话。她靠向椅背,按住眉心,觉得脑壳在疼。
“大吾先生?”对面,汉森试探性地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俐俐竖着耳朵听着,心中重燃起了一丝希望。
是了,或许他只是开着网页,等到了时间才会坐到电脑前——没错,以他的谨慎,一定会提前确认连线是否正常……
俐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脏渐渐落地。突然,桌上的手机叮咚了一声,跳出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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