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我跟您说，丝毫不带吹的啊！”
“就我手里这十五块钱，就是从您家韩春明那挣来的，您信吗？”
春明妈正洗着菜准备午饭，程建军就拿着这十五块钱走了进来，耀武扬威般的晃了晃手中的十五块。
春明妈摇了摇头，并未上心，继续洗着菜：“哎，你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在你俩小子中间发生什么事儿都不稀奇。”
见到春明妈这冷淡的样子，程建军呲牙一笑。
和他预想中的一样，这春明妈生性温和，很少生气。
但一生气，那可就是大气！
“老太太，我真一点不带骗您的！”程建军走了过去，趴在水池边，故作玄虚道。
“您儿子韩春明现在虽然开着酒楼，但还收着破烂。”
“您猜怎么着？”程建军越说越乐，挑眉强忍着笑意道。
春明妈一抬头就看见程建军那张憋红的脸，还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并未接话。
即使春明妈白了这一眼，但程建军气焰丝毫没受影响。
忍住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拿我家那放在床下十几年都没用的一个破香炉，卖了他十五块钱！”
程建军越说，笑声就越爽朗。
想到之前韩春明让涛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自己，此刻程建军觉得自己内心有无数话要说。
“您知道这那破香炉要卖给收破烂的，能卖多少钱吗？”
“八毛哎！”程建军说着，比了个八的手势。
“您儿子这就亏了十几块钱呢！”
“我看他那生意特好，买一把破椅子都花了十来块，这一天也不知道有多少钱能够他赔的呀！”程建军笑声不断，无比得意。
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韩春明开酒楼又怎么样？还不是折在自己手里了一回？
春明妈听到这，手中洗菜的动作停下，不可思议的看了程建军一眼，摇了摇头继续低头洗菜：“不可能，我们家小五子没那么笨，不可能干这亏钱的买卖。”
程建军板脸，一咂嘴：“啧，一个院长大的，我能骗您吗？”
“不然您说，我还没工作呢，这十五块钱哪里来的？”说着，程建军继续晃摇着手里那十五块钱。
现在这程建军手中的十五块钱好像不是十五块钱，而是他的秘密武器一般。
“真的假的呀？春明可是大老板，怎么还能让你骗了？”另一位大妈也端着菜篮走了过来，一起洗起了菜。
听到程建军这话，也是半信半疑扭头问道。
“大娘真的不带骗你的，春明现在可是什么都收，不用的收音机，没人要的老沙发，就连那不值钱的花瓶他都收了一大堆！”
“您说，那个收破烂的会收花瓶？！”程建军一拍手，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全方位诠释了小人得志的嘴脸。
春明妈听到这，脸色有些发青。
她也是总能看见韩春明回家的时候贼兮兮抱着一个花瓶，茶杯之类的，第二天一早好奇心驱使下她也想看看那花瓶有什么特别的，但早已被韩春明拿走。
联想到这，春明妈有些不淡定了。
这小五子不会真的闲着没事去收那收破烂都不要的花瓶茶杯吧？！
那大妈听到这话，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顾水流冲刷着菜叶，扭头看向了程建军，若有所思道：“对，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我买菜回来的时候，见到跟韩春明一快收破烂那大姐骑着三轮车，拉着一车破烂走了过去。”
“对！”程建军急忙应和道。
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老太太微微发青的脸后，程建军继续说了起来，还有意无意的提高了嗓门。
“就是他俩，就在旁边胡同的一个院里，”程建军生怕春明妈不明般，细心解释起来。
“那生意就叫一个火爆啊，就是不知道收那些没用的东西要亏多少钱！”说到这，程建军突然惋惜摇头感慨起来。
语气有了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
那大妈眼睛一亮，突然道：“你说韩春明该不会穷惯了，有钱之后傻了吧？”
程建军听后无声笑了笑，笑容非常灿烂。
而后大妈突然想起什么，急忙闭上了嘴，低头一语不发，继续洗菜了。
春明妈可还一直在旁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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