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
位于漠北与东海交界处。
东西走向的大山横亘在当中，巍峨磅礴。
这里就是龙国边疆军大营，战无敌的第一军团，第五殇的第二军团还有近卫军团，三支军团驻扎在此。
绵延不绝的山路，军用卡车摇晃的频率十分感人。
坐在卡车上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把帽子倒扣在了脑袋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李小凡的目光透过窗户，看着车外的风景。
苍茫的大山，瘦骨嶙峋的山林，一切显得那么的突兀。
“咯噔。”
卡车一个猛的刹车，车上众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向前倾着。
“奶奶的，不能稳点？”
“去你的！你以为坐豪华大巴呢。”
衬衣扯开两颗纽扣，额头都是汗水的汉子不耐烦的摆摆手：“快，快，赶紧下车，老子还有事呢。”
李小凡干净利落的下车，走之前还不忘回了礼：“谢谢。”
那司机直接摆摆手，对李小凡的感谢置若罔闻。
“小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身边那个倒扣帽子睡觉的兄弟拿着军用壶，灌下了一大口。
“在边疆军大营说什么谢谢？令人耻笑。”
李小凡笑了笑道：“老哥，还有这种事情？”
“那是当然，我们边疆军可不比中原军，各家私军，不是享福的地方。”
他的目光带着一丝嫌弃，看了看李小凡：“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估计也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弟吧，这是来镀金的？”
面对他的嘲讽，李小凡并不生气，他笑着摆摆手：“不，我只是来参军的。”
“切？第五将军亲自召见的小兵？你唬谁呢。”他又喝了一大壶水，李小凡感觉他喝水就好像是在喝酒一样美味。
“行了，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总是这么神神秘秘，隐藏的在深，等真的上了战场，还不是露陷了？有什么好隐藏的。”
李小凡也只是苦笑，他只好说道：“我是来当排头兵的。”
“恩？”那老哥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小凡，显得十分不可思议。
随后他大笑一声，笑的前俯后仰，指着李小凡说道：“你？排头兵？就你？”
“哈哈！你可拉倒吧！”
他大笑着，李小凡耸耸肩，不置可否。
排头兵，在边疆军的意思和敢死队没有什么区别。
一场战争，最先冲在前面，冲锋陷阵的那一队士兵们，被称作是排头兵。
这些排头兵起到的是一个气势提升作用，他们是第一把尖刀，刺进了敌人的胸膛。
但是排头兵的生死也是难以决定，他们中的大多数，甚至是绝大多数都会在第一轮冲锋中牺牲了。
富家子弟来参军，顶多就是走个过场，给自己镀个金，然后离开军营让自己的人生旅程有个吹嘘的资本。
那老哥鄙视的看了一眼：“小子，你吹牛不打草稿啊，嘿嘿，行了，享去吧，老子还要去训练。”
老哥拍了拍帽子，直接就走了，没有理会李小凡。
李小凡也是淡淡一笑，没有上去与他争辩。
没过多久，一个自称是第五殇将军的联络官走了上来。
“请问是李小凡李少爷吗？”这位三十多的了联络官面带微笑，看着李小凡。
李小凡点点头，也是笑了笑：“叫我小凡就好，不必客气。”
“李少爷，额，叫你李兄弟吧。”
李小凡笑着点点头。
“我是第五殇将军的副官，我姓邹，第五将军正在营房，他让我来接你，相关手续我已经派人去办理了。”
“谢谢邹将军。”
那邹副官微微一愣，笑着摇摇头：“不用说谢谢。”
李小凡想起来刚才那位老哥也是说着在边疆军不用说谢谢，这样的规则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明白。”
穿过了一条长长的军营路障，李小凡被带到了一处民房之中。
“到了，李兄弟，第五将军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就在这里？”李小凡有些惊讶。
第五殇是边疆军名副其实的大将，他的主营就是这样的民房？实在是令人惊讶啊。
李小凡有些震惊，时候呼出一口气，缓缓的扣响了门。
“进来。”
很快，里面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
“李小凡，前来报道。”李小凡不由自主的压低的声音。
他走上前，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第五殇放下了钢笔，抬起头，精亮的看着李小凡。
事实上，第五殇只有一只眼睛示人，他的另外半边脸一直隐藏着，很少有人看见。
不过李小凡感觉的出来第五殇是在微笑。
他那阴沉的气息起初让人觉得很是不顺畅，但是待的时间久点，又会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坐吧。”
第五殇倒上一杯茶，递给了李小凡。
李小凡接过，刚准备道谢，想了想，还是没有。
“一路上，很辛苦吧。”
“还好。”李小凡笑了笑。
从京城辗转了好几次车程，这才来到了边疆军大营。
而且道路越来越狭窄，两边的景色也越来越荒芜。
如果不是地理坐标表明这里是龙国的东方，李小凡甚至还以为这是荒芜的西北。
“平山土地多贫瘠，但也养人，养的是钢筋铁骨般的坚毅性子，所以边疆军将大营选择驻扎在这里。你明白吗？”
李小凡点点头：“明白。”
第五殇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重新回到了案前，声音恢复了平静和清冷。
“排头兵李小凡，边疆军第二军团，七军十五师七零二团，一营三连二排十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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