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立听完陈世富的话之后，目光看向了张艳茹。
张艳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幻着，目光更加闪烁了，始终低头不语。
陈可立盯着张艳茹，大声的问道：“张艳茹告诉我，陈世富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艳茹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带着几分愧疚之色，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虽然，仅仅是几个字的答案，但是这几个字听在了陈可立的耳中，他感觉到自己瞬间就被闪电劈中了一样，他的心已经被轰的外焦里嫩了。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血帮助张艳茹和自己的儿子小强进行谋划，但是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这个答案。一直以来，张艳茹都暗中告诉他，小强是他的儿子。他一直都信以为真，最关键的是张艳茹给他的理由，的的确确让他感觉到十分合理。因此他对张艳茹的话一直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当他看到张艳茹此刻的表情之时，他就知道陈世富所说的话，恐怕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眼前金星乱冒，他感觉到这一刻，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傻逼。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尤其是张艳茹所说的这几个字，更是让他感觉到心如寒冰冷彻刺骨。
如果陈世富所说的是假的，那么这个时候，张艳茹应该明确的表示陈世富在撒谎。但是张艳茹回答的是她不知道，而这几个字所蕴含的深意十分明显，那就是说在自己和张艳茹发生关系的那一两天内，张艳茹又和司机丁无情发生了关系。正因为如此，张艳茹才不知道小强到底是他的儿子，还是丁无情的儿子。
自始至终丁无情都一言不语，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
陈可立气得浑身颤抖，半晌之后，用颤巍巍的手指指着张艳茹的鼻子，说道：“张艳茹，你……你……我靠，我终于知道什么叫水性杨花了，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女人。想当初你口口声声跟我说，你爱我，你爱我的人，你爱我的才华，你爱我的英俊帅气，你爱我的雄壮有力，现在我真的有些迷茫了，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张艳茹，你能让我死的更明白一些吗？”
当张艳茹听到水性杨花这四个字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她知道，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四个字更让外人感觉到无耻了。
张艳茹的脸色一片惨白，她紧咬着银牙，双眼充满了可怜和悲泣的低声说道：“可立，我是爱你的，我真的很爱你。”
陈可立满眼愤怒的盯着张艳茹，说道：“你爱我，你说你爱我，张艳茹你让我拿什么去相信你呢？我的爱人。
你说你爱我，但是你身边有一个江城市首富的老公，还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司机，要钱你有老公，要身体，你有比我年轻力壮的司机，那么，你到底爱我哪一点呢？
张艳茹，我一直以为你之所以跟我好，是因为你的老公陈天国年龄大了，在身体上根本无法满足你，而你和他之间又没有真感情，所以你才会和我进行灵魂和身体上的交流的。
但是我没有想到，和你进行这方面交流的人不止我一个。
张艳茹，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到此处，陈可立愤怒的转过脸去，再也不看张艳茹一眼。
此刻，张艳茹的泪水犹如断串的珠帘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李天逸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感觉到很滑稽，却又感觉到现实的残酷。
李天逸对金德福和夏明泽说道：“咱们去旁边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让他们这边儿先把各自的情绪调整一下，回头我们再过来继续了解情况。”
随后，李天逸带着金德福和夏明泽找了一个空置的房间走了进去，带上了房门。
在沙发上落座之后，李天逸看向二人，问道：“你们认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金德福沉吟了片刻，说道：“我认为张艳茹的嫌疑比较大。从刚才现场，她们彼此之间的对话来看，陈世富所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那就是张艳茹与律师陈可立以及司机丁无情之间进行通奸的事情，很有可能已经被陈天国给发现了。
很有可能，陈天国对此事并没有声张，也没有去和张艳茹进行对质，他很有可能有其他的进一步的安排，只不过陈天国还没有来得及发动他的安排的时候，就被张艳茹知道了，因此，张艳茹这才把律师陈可立给喊了过来商量对策。”
夏明泽摇摇头，说道：“金局长，我不认同你的观点，你想想看，如果陈天国已经知道了张艳茹和陈可立之间的关系，而张艳茹也知道了，陈天国已经知道了，那么张艳茹怎么可能还敢把陈可立喊过来商量对策呢。我感觉这样分析，在情理上有些说不通的。”
金德福问道：“那么夏局长，你认为谁才是最有可能的凶手呢？”
夏明泽沉声说道：“我认为张艳茹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是却未必强烈，而且我认为张艳茹应该并不知道，她和陈可立之间的事情已经被陈天国给发现了。
而且事实上，陈天国未必已经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事情，这一切都只是陈世富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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