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雄雄,逼照得人在十丈之外都能感觉到炙热,四周的人都提着水桶,却不敢上前,因为火势实在是太大。
却见,在马厩之中,还有几匹战马在嘶叫着,不停地扬着蹄子,挣扎着却被缰绳栓在柱子上。
四周的人,想上前却是不敢上前,提着水桶,巴望着那几丈高的火焰在屋顶上燃烧。
这时那马管推开人群进来,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报,报告大人,据查是有奸细混入城中,伺机烧毁我军粮草,其它几处的火势因早发现已被扑灭,而这里,实在,实在是太大了,人无法靠近!”一个士兵颤声道。
“狗娘养的,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骂归骂完,马管望着那雄雄火焰,热力逼人确实无法靠近,却见那马厩中的几匹马,看样子是没有办法生还。
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从屋顶往下烧,马厩的柱子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快要倒下,几匹战马即刻要被活活烧死。
没有人敢上去,也没有人能上去,眼见着几匹马要被大火吞灭。
突然,一个人影奔射出去,朝着那雄雄大火冲去,看到的人都禁不住惊呼出声,那明显的是要去送死。
却见那个人影冲入火场,几脚踢断栓马的柱子,即刻几匹战马嘶叫着狂奔出来,在战马狂奔出来的那一刹那,呼拉一声,整个马厩都倒塌下来,让旁边观望的人们心底一凉,那人,定是没救了。
更让人惊神的一幕出现了,那是人确实是被活埋在燃烧的马厩之下,却见一根燃烧的柱子被扛起,那人像烈火中的厉鬼一般,把压在身上的火柱顶起丢在一旁,像个火人一样从火场中奔跑出来,让人怀疑那还是不是人。
“快,快泼水救人!”马管提醒到旁边惊呆的人群。
见那火人冲过来,几大桶水哗拉拉地浇上去,那人,就是倒在众人的脚面前,已经烧得像根黑漆漆的木头一样。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拖离火区,众人围着那人,像一只刚烧出来的乳狗,摸估着是已经活不久了。
谁又能想到,在这种时候,还会有人舍命去救几匹马,那只是几个牲口。马管哀叹声,像这样的事迹可以拿去在军中做为榜样广为宣传,尽忠职实的喂马人,舍已火中救战马,做为表彰模范。
“咳咳!”在众人感到惋惜时,却见那黑漆的脸咳出几口灰炭,竟然蠕动着坐起来,把众人都吓到。
“麻的,谁泼老子一身水,衣服都湿透了!”那黑木棍竟然还知道埋怨。
“怎么可能,烧成这样还没事,真是让人难以致信!!”旁边的一个马夫嚷出了众人的心声。
那黑木棍跳起来,舞动了一下手脚,拍一拍身上,身上的衣裳已烧成灰变成碎末掉在地上。
“别傻站着,谁借条裤子来穿穿!”傅小蛙捂着鸡鸡嚷道。
这时不知道谁七手八脚地从后面传递上来一条在裤子,让傅小蛙穿上显得宽大又滑稽。
“小兄弟,你为何要冒死救几个牲口?”那马管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觉得很是奇怪。
“看到它们要烧死,我就想起这火要是烧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那就是它们在里面的感受,看到它们这样慢慢的受煎熬而死,我不忍看下去!”
“那你自己会被烧死,你现在没被烧死,就是一个奇迹!”那马管道。
“还好还好,这不没烧死,俺命硬着呢!”傅小蛙咧嘴笑起,黑黑的脸露出的牙齿显得特别雪白。
“你是管哪个区的?”
“东边,第二十八号马厩,对了,大人,我想再要一套衣服,这个要求算不算很过份?”傅小蛙提了提快要滑到屁股下的裤子。
马管抽动一下嘴颊,一挥手对旁边的手下道:“给他拿两套!”
“是,大人!”
傅小蛙显得很开心,两排雪白的牙齿又露了出来。
次日,整个浩城因为马厩的事件而戒严,难民不许进入,街道上也多了巡逻队伍。
傅小蛙穿上新衣服,感觉还是有一点点偏大,不过也勉强凑和。昨天的烧伤不算很严重,总的说来,对别人来说特别严重的伤,对他来说都不算很严重。
擦些药膏,继续干他的活,抱着成捆的干草成斗的大麦喂食战马,午后还提来水给每匹马冲凉刷洗降温,清理粪便,马厩让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像别人,只是喂过之后,便没个回事。
做完一切活儿,他躺在草垛上小作休息,马安静的在吃着草,感觉很安逸,一点都没有大战将即的感觉。
突然间,一匹马嘶叫声,傅小蛙惊起抬头,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偷到什么东西,正快速逃离。傅小蛙还以为是昨天的放火者,立即箭步飞跃出去,一下子就把那个小偷给拎住。
这时他定神一看,这不过是个瘦巴巴的孩童,那孩童是被吓坏,哭喊着道:“官爷官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傅小蛙奇怪他在偷些什么,只见这孩童怀里抱着一些大麦,他疑惑道:“你偷大麦干啥?”
孩童哭得满脸鼻涕道:“我爹娘哥哥都快要饿死了,我们家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
“啊?快带我去看看!”
傅小蛙装上一袋大麦,然后随在孩童后面,在浩城里拐来拐去,终于来到一个胡同里,只见墙角上窝着一家人,已经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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