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那两个凑在一块小声地嘀咕几句,然后便是走出了林子。外面轰乱了一阵,便是开始整队离开了。梁宇从林子里闪了出来,见着他们行走的方向是朝深山里去的,是跟着他们一起去根据地,还是独自去杀小鬼子?梁宇想了一会,感觉就自己一个有点势单力薄,还是归队算了,再说这班以后的社会精英,在这十几个有点鲁莽的战士护送下,还真有点让人不放心,别都给鬼子毁掉了,那就可惜了。还是帮他们一把吧?
他想得明白,便是一路跟了过去。他们是一直摸黑走着,直到天亮前,那叫张勇的才张罗着找地方歇息,看得出他是要昼歇夜行。这倒不失为一种妥当的办法。
他们休息,梁宇也便在一里外的地方找了个好地方睡觉,后面是查过了,并没有鬼子、伪军或者国民党的特务跟着,后面是安全的。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找不到东西吃呀,都饿了一天了,很难受。毕竟这“几十年”就吃过昨晚的一顿最美好的馒头和油饼,早消化掉了,现在又是回到饥肠辘辘的状态,更难受的是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动物倒有几个,但他没火呀,生吃咩?
黄昏时,那些八路军和学生已开始忙碌地开始做饭吃了,他们很小心,找了个山洞生火,洞口还有专门的战士的扇风吹烟,尽量地把那些烟火扇散,在黄昏的雾蔼里,还真的看不出,看来那队八路军战士还是满有经验的。
梁宇饿得难受,心道:“凭什么你们吃香喝辣,就让老子挨饿?不行,老子也得吃。”他本想暗中保护的,但为环境所迫,只能想办法尽量混进他们的队伍中去,要吃一起吃,要饿就一块饿,饿也有个伴嘛。同甘共苦,可是党的原则之一。但怎么个混法?还得好好费思量,以他们目前的警惕性,说不定一露面就会给他们当是特务枪毙了,那才叫冤呢。
必须不动声色地加入他们的队伍之中混饭吃,梁宇打定主意,立即绕道到了他们驻扎的地方前面五百米左右,看了下环境,心中便有了主意。他找了个悬崖,看准方位,便把人吊在悬壁上的一棵坚固的小树上,这小树树,他是检查过,应该是很稳妥的。然后他便张口呼起救来,声音很凄惨,裂山惊谷,几乎就像一头正在给劁着的猪在叫,场面那是相当的凄楚。
梁宇也不能不佩服自己,就这,简直就是个最优秀的编剧,编造了一个最好的剧本。演出也是合格的专业演员的水准奥斯卡太远,恕不奉陪,但拿个金像、金马,最不济就是普选的百花奖影帝还是挺有把握的呀,这集编、导、演一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是一边猪杀般的尖声厉叫,一边却是在歪歪着。
立竿见影啊,便见三个八路军战士冲了过来,他们是很愕然,见着一个黑大汉,穿着一身地主般的绸缎袍子,正在悬崖壁上手舞足蹈,呼着天抢着地,那叫声简直是震耳欲裂,不过凄惨有余,动人却不足。几个战士愣在那里面面相觑,最后他们互视了一眼,感觉还是先救人再说。他们的手脚很快,三个人的皮带解了下来,扣在一起,一人便把皮带垂了下去,对梁宇道:“抓住”
梁宇心里得意心道:“人民军队爱人民,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见死不救”脸上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抓住了皮带,上面两个战士合力把他拉了上来。既然有心要拿影帝的奖杯,那就得把好戏做到底,于是梁宇便是竭力地摆出一副软如鼻涕的模样,尽量把自己软瘫到地上,不停地干嚎着。这似乎有点生硬,他是感觉到不太满意,只想:“糟了,做不成影帝罗”
幸好这些八路军战士都不是评委,似乎没有觉察其中的不足。一个战士反而是安慰起他来:“老乡,你没事了,不要哭了哎,排长你看他”却见一个身挎驳壳枪的八路军军官小跑着过来,很威严地问道:“怎么回事?”
梁宇的眼睛在竭力地挤着眼泪,尽管这有点困难,但他只能努力着,半开半闭之间,他见这八路军排长年纪约二十七八岁,身材瘦削,脸上是棱角分明,眼睛很大,整个形象看起来还挺健康的。这个,应该就是那叫什么张勇的军官吧?
他向手下的战士低声问了下情况,便来到梁宇面前,皱着眉头问道:“老乡,你这是干什么?”他的表情很严峻,对着这个不知来历的土不土洋不洋的大汉还真是充满了戒心。梁宇便按照事先编好的剧本开演了,入戏有点困难,但演下演下,便是代入了角色,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呀,酝酿已久的眼泪和鼻涕终于于期而至,感觉离拿影帝也就差开奖的仪式罗。
他努力地表演了这么一个故事:一个外地人,在战火中,和家人失散了,为了生活,被迫加入了伪军,但是他是很爱国的人,绝对不肯做为非作歹的坏事,绝对是身在敌营心在汉,当然这汉不是武汉的汉,而是汉人的汉。这个必须解释清楚,不然会给人误会的。但由于他的很善良,不小心引来了那么一场爱情,他是深陷其中。这段情节,他是加入了琼瑶阿姨的套路,似乎有点狗血,不过跟后世一样,挺能胡弄这些年轻人的。因为他从迷朦的双眼中,看得出他们是有点动容的。效果似乎不是太明显,还得加多几钱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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