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向着司机报了一下安可心的住址。
司机点了点头,也没有过多交谈意思。
“陈楚,再见!”在到达目的地后,安可心下车向着陈楚挥了挥手,道。
“有空回见。”副驾驶位上,陈楚挥手道别。
安可心离开后,陈楚看着安可心的背影消失在小区入口,才和那位司机说出下一个地址。
路上,陈楚缓缓地闭上眼睛,似是闭目养神。
当车又一次停下,陈楚才张开朦胧双眼。
“陈老板,今天晚上玩得很开心。”晓晓拉开车门后,她看一眼夜色,转而又看着陈楚,笑问道:“陈老板,要不要到我家坐一下?”
车门外,晓晓喝了酒的脸容,如夜色般朦胧。
“这不方便吧?”陈楚随口道:“这么晚了,要是打扰你的家人就不好了。”
“当然方便,我一个人住不会打扰到其他人……陈老板,我看你也喝得快醉了,要不喝一杯浓茶醒一醒酒?”晓晓火红的嘴唇轻轻张动着,呵出一口气到陈楚的耳边。
陈楚旁边,代驾中年司机的胡子脸上,嘴角微微动一下。
陈楚的目光,也很有兴致地扫视一眼面前的晓晓。
这一张脸长得还是比较好看的,不过,他却不喜欢。
“不用了。”陈楚淡淡地道:“我跟住在家里那位说过了,说不定他现在还在等着我回家睡觉。”
听到这句话,晓晓原本微酡红的脸颊变白一分,脸上笑意也是刹那僵住。
汽车启动不久后,陈楚就接到冯希凡的电话。
“楚哥,你不是说要过来投宿吗?怎么还没有回来……好的,早一点回来,我可等不了你太晚,明天早上还要到工厂上班呢。”
陈楚二三句话就将冯希凡打发了。
车厢内。
司机那原本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脸色,露出无声笑意。
他很快就收敛笑容,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陈楚。
此时。
滴滴……
刚刚挂掉电话,陈楚就收到一条短信。
“阿楚,谢谢你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陈楚随手就回一句。
“不用客气,还没有睡吗?”
“还没有,你到家了吧?”
“正在回家的路上。”
“嗯,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晚安,你也早点睡吧。”
“阿楚。”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
陈楚把手机放下,看着前面路况。
而就在他看不到的同一片夜空下,一处普通的小区内,穿着睡裙躺在床上的安可心,对着那条刚刚编辑好的短信,久久没有按下发送键……
——分界线——
第二天早上。
当陈楚和冯希凡到制衣厂上班时,冯希凡提到大宏布行那批处理布。
“楚哥,大宏布行真的信得过吗?这些不熟的合作伙伴,我们在第一次合作的时候,还是得要小心一点。”冯希凡提醒陈楚道。
楚歌制衣厂已经建立极为完善的供应渠道,在这条渠道上的供应商们,绝对不会坑楚歌制衣厂这样的大客户。
“不用担心,大宏布行一向是很讲信用的。”陈楚肯定地道。
他想到现在大宏布行的情况。
二零零七年,大宏布行还没有完成“接班”工作,一切事务还是由巫父巫骁主导。在上塘镇牛仔行业内,巫骁信誉还是比较好的。而在二年以后,巫骁因患病而身体恶化,最后由巫夏婷管理这份家业。
“好的。”冯希凡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却想着叫验货人员在验货时验得仔细一些才好。
因为楚歌制衣厂还有一些事处理,陈楚上午就留在这边工作。
办公室内,当陈楚正在查看版房设计师们设计的非洲货版时,电话却是突然间就响起来。
那是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陈楚一边看着设计图纸,一边接通电话。
“陈先生,你好。”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就像万年寒冰。
陈楚眉头由不得轻轻挑动起来。
“呵呵,原来是伯母,不知道伯母打电话给我有何指教?”陈楚嘴角扯动,缓缓地出声道。
“陈楚,你这事做得不太地道吧?”电话对面,巫母声音冷恻恻的。
陈楚脸上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好像没有惹这位主吧?
“陈楚,刚才你们工厂的人来到我们布行仓库验货了;你们也对我们布行那批处理布开价,但是你们采购员开的那几个价格,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话,陈楚更是一头雾水。
“你通过巫夏婷给我们布行销售主管下指令把批布低价处理给你,这样左手倒右手有意思吗?陈楚,你这样占我们大宏布行的便宜,有意思吗?”
听到这几句话,陈楚双眼微微一眯。
大宏布行销售部门的人受到指令,要将手头上那批货低价处理给楚歌制衣厂?
这样的指令,是巫夏婷下的?
“伯母,在商言商,如果这一批布料你们不愿意处理给我们,那我们制衣厂可以不要。”陈楚缓缓地道:“以我们工厂情况,采购你们那批布料可以,不采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楚,你……”巫母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出什么话来反驳陈楚。
“生意不成仁义在,你们大宏布行不想和我们楚歌制衣厂合作,自然有其他布料供应商抢着和我们合作。”
作为一家每天货物产量超过一万五千条的制衣厂,陈楚有着这样底气;而有着楚语服饰这个零售品牌为楚歌的信誉做背书,自然也有大把布料供应商愿意和陈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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