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浦中将打定主意一举舀下大小金山和万家岭一线阵地,集中了两个炮兵联队和所有的联队炮还有几个直属的独立迫击炮大队的全部火力向大小金山万家岭一线的第4军阵地展开密集的火力急袭。密集的炮弹将守军阵地炸成一片焦土。在第4军军部的隐蔽部里刘家辉和第4军欧军长举着望远镜看着被炮弹和浓烟掩盖着的守军阵地,刘家辉的心不由的为阵地上的第4军将士捏了把汗。虽说有了新6军给争取到两天时间,第4军的阵地上的工事已经修筑的相当完备了,但这么密集的炮火谁也不敢保证这些缺乏钢材和水泥仅由木料和泥土修筑的工事能不能挺过这段炮击。通往前沿的几处电话线已经全部被炸断了,第4军又没有象新6军一样将电台直接配属到团一级,现在下面的人谁也无法得知阵地上的情况。
第4军欧军长好似看出来刘家辉的担心,笑道:“仲德不要担心,这点阵仗要是还顶不下来,我们4军也就不会在北伐时被人称为铁军了。没事在守备金官桥时日军的炮火比这凶多了,我们4军不是也挺下来了吗。不过可惜我们军装备的火炮都是早先上海兵工厂出的老式山炮射程太近数量也太少,要不就凭小鬼子的嚣张劲我非得给他一下子不可。”刘家辉道:“雨辰兄你的炮够不着,我们新6军的十二门苏制76野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小弟就越庖代主了。我这就下命令让他们开炮,压制一下日军的炮火。”说完也不待欧军长表示意见舀起电话向着新6军炮兵团团长何重问道:“你们现在能不能确定日军的火炮阵地?那十二门苏制野炮的射程够不够压制日军火炮阵地?”“日军一开炮我就已经确定了他们炮兵阵地,咱们这十二门76毫米野炮射程如果要和日军常备师团新装备的90式野炮相比略有不足,但对付这些日军特设师团装备的38式和38改式、95式野炮基本上没有问题,我刚刚从他们炮火强度和炮弹运行时间推算了一下,这个106师团主要装备的是38式野炮和94式山炮。没有什么重炮,压制他们一点问题没有。我早就下令做好战斗准备了,就等您下命令了。”何重在电话里给了刘家辉肯定的答复。
说到这里何重顿了一下又道:“军座这里地形复杂,我军下一步恐怕主要是山地攻坚战。苏式野炮威力大射程远,可也实在是太笨重,在山地战中不如缴获的日式41式特别是不如萧明在瑞畅缴获的那两门94式山炮灵便。我看是不是?”说到这里不说话了。刘家辉在电话里笑道:“你小子不就是想让我批准你们多打几发炮弹吗?好没问题但我有两个条件一是你不能一口气将炮弹给我打光,这场战斗还不知道要打多长时间,咱们的日式炮弹不多,苏制野炮还要用,你给我悠着点。二就是要做好转移阵地的准备和防空袭准备,你给我记着既然你的炮射程比日军的大,那你今天就不许给我损失一门炮。毕竟咱们火炮损失了不好补充,打坏一门就少一门。但你一定要把日军的炮兵给我压制住。”
电话那边的何重响亮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军座的厚望。”刘家辉听完何重的保证后笑了笑挂掉电话。刘家辉电话挂掉没几分钟身后新6军炮兵团的12门苏制野炮怒吼起来。看来何重的确没有吹牛,在新6军的炮兵开火后不长时间,日军的炮火便的逐渐稀疏下来。那边欧军长见到落在自己部队阵地上的炮弹少了很多后笑着对刘家辉道:”仲德还是你们的炮兵厉害呀。12门苏制野炮,我们第4军可想都不敢想。不过你也太小气了,就凭你和委座陈长官的关系,害怕打光了没有补充吗?”欧军长不禁有些开玩笑的道。
刘家辉有些苦笑道:“雨辰兄,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火炮全部靠进口,打掉一门就少一门。老毛子一共就卖给了**二百门这样的野炮和80门122毫米榴弹炮。这些炮装备那些老牌的中央嫡系和补充**那些在前些次大仗损失惨重的炮兵团尚且不够,那有多余的给我补充。我们新6军再厉害在中央的心里也比不过1军、18军和74军这样的老牌劲旅,也比不过组建时间不长的全机械化的11军这样的**重点部队。这12门苏制野炮不知道花了陈部长多少心血才帮我弄到,以后再补充恐怕会很困难了。以老毛子的个性估计不会卖咱们太多军火的,否则也不会尽量只给战斗机了,步兵武器只给那么一点了。”
欧军长听完后不禁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实情,我的部队装备的还都是老套筒好一点就是汉阳造了,有些步枪还是北洋政府时生产的元年式步枪,现在这种步枪用的6、8毫米子弹都没有地方去找了,所起的作用也就是背在背上吓唬人。那6门老式山炮也是北伐时缴获直鲁联军的,膛线都磨没有了,开炮时都不敢全装药怕炸膛。就这炮弹加一起还不足100发。还好迫击炮情况稍微好一些,炮弹还比较充足,否则这仗真不知道怎么打。”说到这里两人相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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