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
何谓心头血？
生命之初，不过一滴精血，自我衍变，蕴育，才有了庞大的血液，也才有了生灵。
有的人，多，气血旺盛。
有的人，枯瘦如柴，气血不稳。
穆红焦急，“爷爷……”
宋攻淡然道：“你无须说话，这是我们风烟门与王掌门之间的恩怨。两位大宗师，你说杀就杀，可曾顾虑我风烟门的面子？尊严？”
王烁轻笑，扭头看了一眼摇篮中的孩子，他的气息已经稳了下来。
这命，算是保住了。不过，就算用秘法提炼出王烁的真龙血，也不可能重塑他的经脉。注定，他废了。也许对于穆红来说，废与不废，都是她的孩子。
但是对于风烟门来说，废了就是废了，代表他们之前的付出统统都打水漂了。
穆红变色，踟躇难安。
宋攻淡然道：“王掌门，请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王烁挠头，叹息道：“来的路上，我就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有什么是可以弥补风烟门的损失的呢？”
“无外乎一件事情，我体内的真龙血，以及我的灵器。如果我王烁在救治这个孩子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死了，那在外人眼中，再加上我之前与穆红的关系，不过就是得到一个贱人的称呼。如此，与救人无关，与仁义道德无关，与一切皆无关系。”
“那么我为什么来了呢？”
是啊，我为什么来了呢？
宋攻冷漠道：“都说王掌门天资聪慧，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我来啊，的确是为了救人，可也有一部分，纯粹是在确定，确定你们风烟门……”
“到底可以垃圾到什么程度！”
王烁冷语，“想把我留在这里？那就试试吧！”
王烁身躯后纵，直接撞碎了窗棂。
宋攻身如鬼魅，瞬间冲了上来，右手有沸腾的道元抓向王烁。
穆红忙吩咐人看好孩子，自己则慌忙跟了出来。
王烁落地，一个纵越不等腾空，宋攻已经出现在了前方，一掌将王烁逼退。
“呸。”
王烁吐出一口血沫，“奶奶的，下手还真狠。你娘难道没教过你，对待客人要温柔点吗？”
胸前剧烈疼痛，衣服破损，露出了龙啸甲胄。
“真亏我怕死。”
王烁摇头，右手一动，甲胄已经化为了龙啸狙击枪。
如果不是提前有所动作，那一掌足以让王烁失去站在那的底气。
宋攻双眼微眯，“这就是你的灵器？”
“是吧？你说是就是吧。”
王烁撇嘴，怅然看向前方，该怎么离开呢？
宋攻的实力不用说，旁边还有一堆宗师，大宗师……
穆红焦急道：“王烁，我真不知道，我……”
“来了。”
王烁仰头，随后低头，“来了……”
“什么？”
宋攻挑眉，冷声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来了。”
王烁大吼，“尽情的愤怒吧！吞噬我的一切怒火吧。”
“轰隆！”
恐怖的黑气沸腾，三宗炼魔图肆虐，阴阳五行呈现，惊人的力量围绕着王烁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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