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盯着灵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罢了。”灵儿轻飘飘地说，“以后这些事情不必与我说了。”
授莘站在原地，看着灵儿往前走，他皱起眉，感觉有什么变了，连灵儿都变了，让燕盏凰登上皇位，不仅仅是她现在的想法，更是她以往的想法，她依然还是三月的时候。
但是现在……
灵儿去找了柯甯。
柯甯也知晓灵儿和帝君已经有几日出现了，他也不知道帝君会和灵儿说什么，就算说什么他都不会问。
灵儿过来问他，可知道帝君到底是怎么了？眼睛是如何？他有些诧异，他不知道帝君眼睛怎么了？灵儿说看不见了。
之后柯甯久久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还是那几个字，“我不知晓”
他这次连半句假话都扯不出来，或许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什么别的话都已经编不出来了，又或许他想让有一个人真正好好看看帝君。
这个人可以是灵儿，也可以是其它人，只要有那么一个人就行，但是他除了能想到灵儿可能知晓外，其它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知晓。
他如实和灵儿说，他连帝君的身子都近不了，也如实说就算真能给帝君看看，或许他也看不出来帝君如何。
帝君身子到底怎么样，他所知晓的，那时候他也没能和灵儿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可以说帝君如何，但是他说不出口到底如何了，到底什么原因，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又过了好几日，柯甯才知道，灵儿没有出天山了，那一刻，他竟然稍稍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也不知道到头了又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授莘还是整日整日往俗世走，俗世乱起来了，燕秦一的确知晓了燕盏凰的行踪，而他一旦知道，就表示整个天照皇帝都知晓了。
整个天照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昏天黑地。
授莘在远处一直看着，没有插手，俗世自有俗世的定论，要是没有妖魔的侵入他也不会插手。
他去看了一次燕盏凰，就躲在暗处没有现身，但是燕盏凰还是发现了他。
他喊住了他。
他当时依然没有现身，只是看着燕盏凰，他如今手中军权已被卸，但他不是只身一人，他有他自己的势力。
授莘看他时，也是觉得他对得起那个“妖将”的称号。
“她如今在何处？”燕盏凰是这样问。
他看不见他，却知道他在，他便这样问出来。
授莘还是没有出来，他望着燕盏凰，也没有说话。
燕盏凰低了低头，他手下是那一颗果子，只是果子再没有伸头伸脑了，他问：“她还好？”
授莘想到灵儿，他只觉得越来越看不透她，他忍不住在他面前现身出来，燕盏凰没有抬头，似乎并未察觉，手指还是轻轻戳在果皮上。
“他在天山，好不好我也不知晓。”
燕盏凰笑了声，这笑声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却又充满了各种含义，授莘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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