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看着他，她声音中听不出来她的情绪，可以说她没什么情绪，可以说她情绪太多全都被她掩饰了。
她笑了笑，说：“是不能比，我也不知道三月是个什么样，但是我现在不是三月，我是灵儿，我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会去死，也不会自投罗网，他还在，我怎么可能去死，他不是还等着我回家吗？”
灵儿语气太过于风轻云淡和授莘的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授莘被气得气喘吁吁，又是这样，他总是说过她，每次最后都会是这样，授莘气灵儿，也是气自己，因为没到这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之后肯定是顺从她。
授莘喘着气紧咬着牙才让自己坚持不妥协于她。
灵儿看着他，松开了捏着他脸的手，她模样疏离，疏离到就在眼前的人就感觉靠近不了，“我不是去送死，我只是想找一个人，若是找不到我也想给天尊天后提个醒，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一直担心我，只是因为我不是三月而已不是吗？”
因为她是灵儿，而不是他口中那个做事都格外放肆的三月，不是那个也不怎么听话的三月，不是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三月……
“我……”灵儿这句因为我不是三月而已一下戳到了授莘的心口上，他本想反驳她，可是话到嘴边竟然说不出口，他突然恍然，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总觉得她会突然消失，为什么觉得她脆弱的就像个瓷瓶一样，原来他在心里都有一个很明了的答案。
而这个答案就是觉得她不是三月而已。
若是三月的话，他就不会去想那么多，三月想做什么他便陪着去做，就算三月此时要去天朝，他也只是会晃在她身后，顺便说说自己想怎么做，可是……灵儿不行。
仅仅因为她不是三月而已……
授莘无法反驳灵儿的话，他此时连话都说不出口。
灵儿看着他，眼神也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她笑了笑，“我已经不是三月，但我也不是那么不堪，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让我做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是不行?我有时也只是想做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因为你……因为你……”你不是三月，你和三月不同，这样的话授莘说不出口，他望着灵儿，灵儿脸上越是没什么表情，他觉得心里揪得让他觉得抬不起身子，“你的妖力，妖力没有那么强，上天朝……上天朝太危险。”
“你又为何知道?”
“因为你把一半的妖力给人了啊！”授莘吼出来。
灵儿看着他，没有说话。
授莘合上嘴，“不仅如此，你重生回来自然和以前不同，你……”
“是你觉得我什么都做不了。”灵儿打断授莘的话。
授莘皱眉看她，两个人的话又回到了原地。
“我说了我要做的事情，我何时没有办到?”灵儿反问授莘，“有些认为也不过是你自以为。”
授莘还是没办法反驳灵儿。
“我会回家，我还会好好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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