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抬起手，捏起小宁的下巴，将她头抬起来，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眸子，与她对视。
小宁被迫看着灵儿的眼睛，但是思绪还在刚刚自己说的话中，眼神显得无神。
灵儿一字一句轻声说：“原来她是快死了，然后皇上救了她，但是她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还觉得皇上是在救她吗？”
小宁像是被灵儿的话打醒，她张着的唇抖了抖。
灵儿是故意这么说的，小宁太在乎这个娘娘了，虽然有他们不知道的原因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对待那样一个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一般人都还少去理会，更别说在这个无出头日的冷宫中。
小宁愣愣地看着灵儿，灵儿也不再说话，等着她主动开口。
授莘一直在后面站着皱着眉，他做事一般都不像这样慢条斯理，要是他的话，直接掐住这个人脖子，让她不说也得说。
过了许久，小宁突然伸手捂住脸。
灵儿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小宁整个人都坐倒了地上，看不见表情，但是能感觉出来她的悲伤。
“娘娘……娘娘本来是活不久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回事，有一天皇上夜里突然过来了，这么多年了，皇上从未来过冷宫，更别说记得冷宫中的娘娘，娘娘当年也是被人陷害的，可是皇上，皇上他却相信了别人的话，将娘娘打入这冷宫之中。”小宁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她慢慢说着，好似以前的事情就在不久前发生。
灵儿听着她这冗长的讲述，也不着急。
小宁停了话，开始从传出哭声。
授莘听得心浮气躁，现在没有灵儿那样好的耐心，他走上前，正想做点什么，却被灵儿拉住。
灵儿挑眉看他，压低了声音说，“想做什么？”
“何必与她费这般口舌，那人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我直接探看她记忆看看便是。”授莘听灵儿的话，自然也跟着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小宁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全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在说什么。
灵儿嘴角一勾，“若真是那么容易，那我还需在这里听这些，我刚刚已经试过了，她记忆被施了咒，若不是她自己说出来，你也探查不出来个究竟。”
她捏着小宁时就已经试过了，想来那人是早有防备。
授莘啧了声，更是烦躁。
灵儿往他头上揉了揉，盯着小宁。
小宁的哭声慢慢小了些，她放下手，慢慢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还是湿润的看着灵儿，说道“我也不想娘娘活成现在这样，但是皇上说会好的，皇上救了娘娘定也不会害她的……”
“若是会好，你可见过你家娘娘有好的时候？”灵儿声音很冷，听上去甚是无情。
小宁张了张嘴，想要去反驳，可是连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自己娘娘是怎样她最清楚，她虽然每日看见娘娘身子越来越差，但是她一直觉得是皇上将娘娘救回来的，一定不会害娘娘的，最后她只得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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