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从梦中醒来，初升的太阳挂在头上，刺得他一时间还睁不开眼，他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手臂下的眼睛还阵阵发胀，脑子里还回荡的歌声已经不见，但梦还残留在记忆中。
记忆中的那个人啊……授莘呻吟了声，像是宿醉之后的痛苦，又像是宿醉之后的爽快，他醒来了，却好像沉浸在那个梦中醒不了。
他闭着眼，眼睛被刺得还留下了一团黑，难受得一直没有散去，他看得一阵烦意，又呻吟了声。
“还好？”
耳边响起的声音和梦中女子的歌声很相似，但又有些不一样。
授莘猛地一下放下手，刺眼的阳光还是让他瞬间的不适应，身旁的人身影晃动了下，挡住了让他睁不开的阳光。
他眯着眼，逆着阳光看，面前的人后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她细嫩的皮肤上能清晰看见柔和的小绒毛，声音或许有些出入，但是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重叠。
他愣愣地看着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眼前的人盯着他看了会，腰往下一弯，就朝着他靠近了几分，他本就眯着的眼眯成了一条缝，眼前的人能看得更清楚，她脸上的笑映入眼帘。
灵儿一笑，伸手在授莘脑门上轻轻一弹，“喝酒喝多了，傻了？”
不疼，但授莘脑袋跟着摇晃了两下，脑子里有什么跟着铛铛作响，他一下伸出手抓着在自己脑门上的手，速度很快，快得手中的温度散开，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灵儿难得看见授莘这一脸宿醉的模样，由着他看他做什么，伸手顺便往他衣袖上摸了摸，还是干燥的，一个晚上在外还没有冻着。
授莘再抬起头来，看着人，有话想说，张着嘴，一个“三”字就要出口，可看见灵儿脸上明晃晃的笑容时，他又及时止住。
他放开她，猛地坐起身来，略散去此时的不清醒。
灵儿看着授莘这一系列动作，有些不解，她笑了笑没有多说，坐到他身旁，等着他缓过来。
这是大雪之后的第一个晴天，地上的雪没有明显的融化，但透着丝丝的凉意，雪地反射着天上的日光，让这个冬天多了那么一抹暖意，全是清新的味道。
灵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凉意浸入心扉很是畅快，此时的环境让她觉得心情不错，她偏头看着授莘，授莘正捂着脑袋看上去不太对劲，“那些酒还是太烈了些。”
授莘摇了摇头，再烈的酒他也喝过，但不会喝到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他是自己想醉，可能是被当时的情景所迷惑，他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自己想醉，醉了想去梦里看看那个数万年的人儿，和现在活生生的在眼前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同，在看见灵儿的那一刹那，他才会不禁快要喊出三月这个名字。
是有些醉了。
授莘把脑袋捂得更紧。
“昨晚想带你回房，你喊着不要回去，不要回去，一晚都在下雪，可是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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