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表情还没有从无措中恢复过来，她不敢去看他，她不想让他看上去这么……痛苦，一直都不想。
她想做的，都不想让他出现这样的表情。
灵儿动了动一直处于僵直状态下的身子，都有些疼了，不敢直面他说出的话，能对他的回应就只是装傻的傻笑了声，转移了话题，“燕盏凰，这些人该怎么办？”
燕盏凰微醺着眸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抬起手轻抚开她脸颊旁的发，手指刚触碰到灵儿的脸颊，灵儿不知哪来的勇气，低声说了句，“你，别这样。”
她声音变得有些干涩，几个字困难地从嗓子里出来，她脸上还维持着笑，只是连笑容也变得僵硬了几分，她避不开他的视线，他手还在她脖子上顶着，她连头都低不下。
望着他，望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和他没有想要去藏住的情绪。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这样……
燕盏凰动了下她抓住的他的手，灵儿无力得放开，他的手碰上了她的脸。
灵儿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她望着他，想要说话，微启的唇轻轻颤动了下，像是蝴蝶触碰花瓣一样，花瓣颤了颤，却也不能有任何声音出现。
“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的事情？”燕盏凰声音很轻很柔地问道，就像平时说话差不多，应该比平时的声音还要柔上两分，注视她的眼神认真，认真得她都能看见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灵儿只是微张着嘴，他的话明明那么轻，那么柔，却砸得她说不出来话，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里。
燕盏凰抓在她脖子的手慢慢放开，捧着她另外半张脸上，当他手上都捧上她的脸时，他轻轻一笑，是灵儿从未见过的笑，笑去了脸上的严肃，笑去了他眼中多余的情绪，笑去了他脸上本来的肃杀。
灵儿突然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她心里很酸，酸得她就像把自己蜷起来，蜷成一团，不去看他，不去听他说了什么。
她好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她觉得她会听到的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一个人做错事被发现之前，就会被人训斥之前的感觉。
她不想听他说。
“你从来不知别人心中在想什么，你不知道你在我面前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不向你靠近，你不知道我要费尽多少力气才让自己不去碰碰你，你更不知道我想到你，我这到底有多疼。”燕盏凰说话，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很痛苦，他就像是平日说话一样，很温柔，但是每一个字温柔的都刺在她的心上，疼，疼得她身子开始抖。
“你别再在意我的事了，好不好？”燕盏凰柔声说，就像很久以前，他坐在他旁边问她，我陪你下棋，好不好？
他说：“你不欠我什么，从来不欠，现在不欠，以前也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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