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抬起头看过去，正看见一颗脑袋从门沿边迅速收回去。
接着砰一声，关上了门。
几个药师回头看向灵儿，尴尬地冲她笑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授莘翻了个身，看了眼站在那还捡起地上药草的灵儿看。
他又闭上眼，继续休息去。
灵儿又在药殿待了半个时辰，几次想去找柯甯，可是房门关得紧紧的，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她想着再找个时间来，便带着授莘回去。
授莘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
灵儿歪了歪头，看授莘，授莘打完个哈欠，眼泪迷迷地看她，“想问什么就问。”
灵儿也没客气，问道：“那个柯甯，你认得吗？”
“认识。”授莘想到柯甯，那么脾气怪的人他自然认得，也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他是药殿那些药师的师父。”
说完，授莘还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师父？”这也是灵儿没想到的，柯甯看上去比有些老药师都还显得不沉稳，而且其它药师也没有喊他师父。
授莘说道：“他的医术好像很厉害，他脾气很怪，很讨厌别人管他叫师父，都是叫他名字，很久很久以前他人还在药殿，也没像现在这样经常不在，现在药殿很多药师都是他养大的，别看他现在这个模样，比天山上不少妖魔都活得要久，而且……”
授莘话音停了下，斜眼瞟了眼灵儿，而且当柯甯还待在药殿的时候，那个时候最常来看的病人就是灵儿，那个时候他几乎差不多每天都来，每天来了还摇摇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个时候灵儿还是三月的时候。
柯甯不记得了，她也不记得了。
他之所以这么清楚一个药师，也是因为灵儿的关系。
“而且什么？”灵儿问道。
授莘甩掉脑海中的回忆，说道：“而且他医术到底有多厉害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有生病过，也没有找过他，后来好像是药殿的人也多了，他喜欢去找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就经常离开天山，你不知道很正常。”
“那你为何知道？”灵儿随口一问，“要说，我都未曾见过你也应该也没见过，不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吗？”
“……”授莘一时间竟没有回答，他无意识步子也慢了下来，盯着灵儿的身影。
灵儿笑了两声，似乎真的就是随口一问，也不在意授莘的回答，“那明日我再来找他问问。”
“问什么？”授莘连忙跟上。
“问一些事情。”
授莘打量着灵儿的脸色，她脸上挂着笑，是她这几日都是这样，她这段时间真的心情都很不错，总是笑着，此时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他有些猜不到刚刚灵儿闻他的，是随口一问还是刻意在试探什么，他当时就应该回答她说，他活得时间比她久，被她捡到，不过是自己被困在了那里，可是他竟忘了该怎么答。
或者说他没想到灵儿会那么说，吓得他觉得自己说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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