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未惘若未闻，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女子在灵儿身上缠绕出来的气息越来越重，看上去青烟似乎要浸入灵儿身体里，连九条尾巴都被托了起来。
潋未看着周围弥散的青烟，他手动了下，一瞬间，缠绕在灵儿身上的浓烟化散开去，下一秒又重新聚合，聚合成那个女子的模样。
“吾知道！就是他！他出现了！”
女子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她对着潋未大吼，她想再靠近，却再也靠近不了灵儿。
“就是他！他竟敢还敢出现！就是他！”
潋未身子落到水下，他抱着怀里的小狐低头瞧了眼，眼神清冷，里面却有着藏不住的情深。
他没有说话，青烟被弥散在一尺以外，他手摸过小狐的耳朵，抬起头，望着上面生在在水里面的花，波光粼粼，星点落在他惨白的脸上。
女子浮动在外，一直想要靠近，却怎么也靠近不了了，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潋未迟迟又不应她的话，那个孩子身上沾着那个人的气息，那个人竟然又出现了，还与这个孩子动了手……
女子感受到的那抹在灵儿身上多余的气息让她格外的心浮气躁。
“吾说她已经死了！”女子放大了声音说。
这几个字让一直不理会之外所有事情的潋未而停了停手，他转头看向大吼的女子。
女子被他的眼神看得惊了下，安静了一会儿，她看着潋未说：“是他出现了是不是？是他杀了这个孩子！一定是他杀了这个孩子！”
她身子还试图上前，上前却被一股力道所隔离。
潋未转过头，看着怀炉的小狐。
是他。
要是他没有出现，可能他真的没了其它的办法。
螟神。
小狐弥出一点点微光，向着空中浮动着水中飘去。
弥散着的青烟在微光出现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她眼睛随着光亮移动而移动。
果然是他。
他还真是……不老不死。
飘入水中的光亮在鲜花中慢慢消失不见。
女子望着潋未，她平静了下来，周围飘散得青烟淡去了不少，她从后还能清楚看见潋未怀里的小狐。
她笑了声，“汝已经这样，汝还想救她？”
潋未依然没有说话。
女子望着那一层波光，笑意带着一丝嘲讽，“多情总被无情伤，不都说狐族都是最会蛊惑人心得妖魔，没想到真正一往情深偏偏都是些狐族。”
空中水中的鲜花在水里微微地荡，含苞的花朵纷纷绽开来，若是在上，仿佛置身与一片花海之中，花上有星光璀璨。
女子看着花瓣一片一片从中飘落下来，围绕在潋未身边，他只身而立，白衣轻扬，宛若这世间便只有他一人。
纵使女子存在了这么久，她也没见过这般的景色。
慢慢所有的花瓣将他们包围起来，渐渐看不见花瓣里面的人。
女子望着潋未，他侧颜比白衣还要白上两分，似要羽化登仙，她忍不住开口说道：“汝明知自己已经这般，如此这样汝还要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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