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再一次摇摇头。
授莘紧紧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来，“你觉得他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灵儿轻轻皱了下眉，“他说那句话就不对。”
的确不对，太不对了。
燕盏凰会对灵儿说出那句话，还是……他已经被人控制了？为何他一点都没有察觉，他没有一点察觉。
“除了这个呢？”
灵儿偏头看向窗外，窗外已经彻底亮起来，只是还没有吵杂的声音，“他笑了。”
“什么?”
灵儿回过头看着授莘，一字一句地说：“他在冲我笑。”
夜里，他盯着她，一直看着她笑，她没有一直看他，但是几次看他，他都在笑，只是那个笑……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笑，陌生。
一种看猎物的笑。
他不会露出那样的笑。
授莘盯着灵儿，就算灵儿没有说明，他也明白，他问的她燕盏凰有哪里不对，她说她笑。
他不明白他是哪种笑，他夜不需要去明白，他已经清楚，他很异常，绝对的异常。
“他恨我了吗？”灵儿问道。
“不对，不对，不对。”授莘连说了三个不对，从那晚出现了灵儿的妖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对了，什么都不对，是他把这次天朝的手段想得太简单了，这一切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有预谋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授莘根本不知道自己抓着灵儿肩膀的力道有多重，灵儿肩膀咯吱轻微的响动，她又皱起了眉。
授莘看见了，连忙问道：“还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灵儿移开眼，“无事。”
“灵儿，你听我说，现在你只要哪里感觉不舒服，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是一根汗毛掉了，你也要和我说，知道吗？”
“嗯。”
灵儿很配合。
授莘小小的一张娃娃脸快皱成了老头子，他放开了灵儿，灵儿拧了拧肩。
“我现在出去一趟，你记得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踏出这个房门知道吗？要是帝君回来，他会自己进来，不管有人说什么，你都不要让人进来，知道吗？”授莘严肃地说道。
“是天朝吗？”灵儿直接说道。
“是天朝。”这次授莘没有任何的隐瞒，“所以，我说得话你一定要记得！知道吗？”
“知道了。”
授莘深深望了灵儿一眼，站起身手一挥，整个屋内又附上一层结界。
他回头对着灵儿说道：“就算是我，你也不要相信。”
“嗯。”
授莘担忧地看着灵儿，不过现在有他耿担忧的事情，“我去去就回。”
话音还没落，授莘便凭空在屋内消失。
灵儿看着桌上被授莘倒上的隔夜茶，她站起身腿撞到了桌上，茶水在水杯里微微的晃荡。
她走到窗边，没有开窗，透过纸窗已经能看见些许在路上行走的人。
已经第二日了。
他答应过，两日便回来了。
授莘找到了燕盏凰所住的客栈，可是客栈已经没了燕盏凰的身影，但是他带来的五个随从还在。
授莘沉下脸，手中结印感知不到任何关于燕盏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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