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四周吵闹得厉害，可这边的气氛像是被凝固了一般，谁也没开口说话，灵儿也不吃糖了，一只小狐狸被她咬得已经看不出是个什么来。
灵儿望着燕盏凰，燕盏凰注意到她的目光，撩起一抹笑，让他一张看上去平凡到极致的脸此时似乎镀上了一层柔光。
灵儿心禁不住狠狠一颤，没移开眼。
授莘站在灵儿身边，偏着头看她的侧脸，记忆如大海波浪狠狠打了上来，他张嘴想说走，可子苏比他先开口。
“我们走吧。”
灵儿目光游走到燕盏凰身上，问子苏，“我们不一起吗？”
“我们不认识他。”
授莘在旁边狠狠点了点头，他从没觉得子苏这小子这么识时务。
燕盏凰表情淡然。
子苏走之前，还拿出一锭银子放到燕盏凰面前，“多谢帮公子帮灵儿买糖了。”
授莘还站在那看着燕盏凰。
燕盏凰看着那块岌岌可危要倒塌的木板上上的银子，目光不见任何情绪。
授莘看着燕盏凰说道：“你不准靠近她！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她好。”
燕盏凰淡淡笑出声，没敢抬头看的小贩只觉得那笑声如冰渣刺在皮肤之上，从脚底升起来的寒意，让他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管他懂不懂，授莘也不想多说，他也不会让灵儿太靠近这个人。
授莘转身离去。
他想若是当年知晓会有后面那些事，当初她与他见面时，他就直接将他杀了算了。
燕盏凰食指抬了下腰上的玉佩，玉佩中一道红亮闪过。
“皇叔。”燕秦一从后面小跑过来，他一眼便瞧见了破烂的小摊。
小贩听见燕秦一的声音，脸几乎都要贴在了地上，身子不抖了，连抖都不敢抖了。
燕秦一走到燕盏凰身边，目光掠过燕盏凰的表情，“皇叔，出了何事吗？”
燕盏凰放开手，“看见了些有意思的人。”
“嗯?人呢？人呢？”燕秦一左顾右盼，开着玩笑笑道：“方才我怎得说一转头就不见人了，难不成皇叔看上了哪家女子?”
敢对着燕盏凰开这般玩笑的也只有燕秦一。
燕盏凰没回答。
燕秦一鼓着眼睛，张着嘴：“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哪家的姑娘能入皇叔的眼，我定要好好看看，人在哪呢？”
燕盏凰曲起手指在燕秦一脑门上一敲，笑骂道：“哪都有你的事。”
燕秦一捂着额头，看着燕盏凰，他目光落在前方，可前面来来往往的全是人，不知道在看哪个，他还在找，就听见燕盏凰问话。
“荌帘怎得没和你在一起?”
燕秦一泄气地嘟囔：“她太烦了，公主好好待在公主不就好了，偏生要来这些地方，还老是发脾气，我懒得理她就跑了。”
燕盏凰漠然斜了他一眼。
燕秦一挥挥手，喳喳叫，“没事的，她身边的人那么多，而且她也不是个软骨头，她不为非作歹就好了，谁还敢动她。”
燕盏凰嗯了声。
燕秦一想到刚刚还没说完的事，“皇叔，是哪家的姑娘?”
说完，脑门上又是一疼，燕秦一再看人已经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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