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问，你问了我也不会说。”老人看着她，收回覆在她前额的手，他看着她眉心的朱砂，一字一句地提醒她，“我已给你下了灵咒，若是你开口要告知帝君的一切，你开口说了第一个字便会忘了今日你所看到的一切。”
灵儿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怨我也无用，我不想在参与这些事情当中，那些事……”他再一次欲言又止，扯到另一边，“你方才遇上的面具人是天朝的人，若是我想的不错，他们是来寻我的，我只是想就这样度了这一生便可。”
他语气中太多无奈。
灵儿是对他所说不懂不明白不清楚。
他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便又接着说：“不过当年他交于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忘，之后如何，我也不想知晓半点。”
那些来自天朝的面具人，没有几人知晓有那样一群人的存在，而天尊也是发现了这孩子才想着要找到他。
老人拿出那块方才给灵儿看得那块晶石，他拿着看，这个晶石是当年“她”亲自给他的，不过被帝君后来拿了去，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在他如今看来，不可能就是一块简单的晶石。
他的心思……这个孩子如今也像“她”那样吗？唯独她一人能猜透那个人的心思吗？
晶石在老人手里变小，他放到灵儿手上。
“这石头你是给他还是你自己留着由着你自己决定。”老人手一松。
灵儿尾巴一甩，又能动了。
她站起身看着手里的晶石。
“我送你出去吧。”老人跟着站起身，拖起手上的铁索。
灵儿看了眼铁索，“爷爷，你为何不走？”
老人一只手提起自己手腕的铁索，“这是由帝君亲自锁上，除了帝君无人能解，我不想被天朝抓到，不想参与任何一件事，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毕竟这个地方由帝君亲自为他设下，连同现在对所有事一无所知的帝君来说也早忘了他的存在。
不过还是被这孩子……到底是帝君。
老人手一挥。
眼前换了个场景，就是刚刚灵儿摔下来的地方。
可是自己分明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老人看出灵儿心中的疑惑，“这块地方就这么大，你方才一直往前走，不过是在原地走罢了，你从掉下来那一刻我便看见了。”
只不过他为了隐藏自己的气息又隔了一道灵墙，像是若是她来，只要用法力便能直接穿过这道灵墙。
没想……他现在倒不是很想见到她。
灵儿没有多问，身子微微浮起，慢慢往上移，移到一旁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灵儿往下望。
老人正看着她，最明亮的还是那双眸子，可里面有灵儿看不懂的情绪，和那道不尽的悲伤，他问：“若是有一日，无论遇上了何事需要你来选择，你会选择帝君吗？如今这个被你唤成爹爹的人？”
他看着她，见她轻启唇，他手一挥，浮在空中的孩子消失不见。
他想他已决定不再管这些事，他又何须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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