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行！”他微微叹气，坦承而言，“实话告诉你吧！在她讲的过程中，我根据她讲的几个要点，一一百度过。包括什么五子良将、关羽封帝、曹丕问病等等。结果，你猜怎么着，每个关键点，全在史实的点位上，而且是非常权威的正史。还有其他几个看似一笔带过的小点，比如说阵斩陈武、的卢妨主、岳飞背嵬，有的虽然来自野史和传说，但她都一一点明，而且用了一种非常有趣的评说方法，让你听得兴起，又觉得理所应当。最关键的是末段，先说曹氏父子成就了张辽，张辽也成就了曹氏父子。最后，再点明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这个文眼，已经上升到了思想的高度。”
“嗯！”她点头不止，“还真是这样！如此说来，这小丫头对于这方面的总结，已经快成仙了！”
“她成不成仙，我不知道！”他应道，“我想说的是，即便换了我，也真的做不到。更别说什么男扮女装上去说了，就算是把她讲的这些实录成一篇文章，给我几个月甚至半年时间，哪儿也不去，天天翻大部头关在家里写，也未必写得出来！”
“难得啊！”她不禁叹道，“自打认识你第一天开始，就很少见你如此佩服一个人！依你的看法，这个人……”
“可疑！非常可疑！”他迅速接话，“不瞒你说，自打我开了文史典故这个窍之后，能入我眼的，或者说能让我挑大拇指的，放眼西京市，除了亦选书记之外，找不到第二个。就算是放眼整个西康省，也就最多加上我上西康大学时的文史老师。可是，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就算是我那位德高望重的文史老师来了，男扮女装地走上台去，也未必拼得过这位说书美女！”
“这么夸张？”她不禁瞪大了眼睛，“那依着你的意思？”
他应道；“依着我的意思，这人不是咱们西京的，或者说，都不是西康的！”
“你是说？”她若有所悟，“这人是个外来客？”
他点点头：“反正西康这一亩三分地儿，找不出这样的真神来！”
“有道理！”她点了点头，“看来，还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啊！你说说，现在怎么都时兴找外来客帮忙，包括咱们前些天刚刚解决掉的火鸡。虽然小时和我一块儿长大，但是长本事还是在海军陆战队。所以，严格说来，也是个外来客。如今，眼前这个说书美女，又是说来就来……”
“嗯！”他笑了笑，“你总结得好啊！算上火鸡，这还真是第二起了！不过，你刚才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应该说的是火鸡这家伙吧？这位说书美女，顶多只能算是外来的尼姑！”
“哈哈哈！”她笑出了声，“还是你会总结！对了，刚才你说到这算第二起，那么，咱们这之前看到玉楼春这警匪勾结走粉的，算第几起？”
“哎呀！”他发出一声惊呼，“你这提醒得还真是！方才，我们看得很真切，这一高一矮的警察可以算作本土派，但是这个走粉的艺术家，却是操的外地口音。依我看，在黑白两道对于西京无粉如此坚决的设定中，他们还敢铤而走险，而真正充当这个骡子传输角色的，也只有找不怕死的外来客了！”
“是啊！”她伸出三个手指，不禁感叹，“就这么短短几天，已经发生了三起……”
“内攻不动，外力来凑！”他重重点头，“一而再，再而三。由此看来，咱们不能把这三起外力介入事件视为单个活动了，而应该视其为对方有所图谋的一套组合拳。当然了，现在火鸡的事情已经了结，咱们虽然动用了不少力量，花了很多心思，也算是值。不光化敌为友，还狠狠地给了万年青致命一击。不管怎么说，他雇凶杀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想跑也跑不了。但是，今天发生在玉楼春的这两件事情，和火鸡那一件还不太一样。火鸡这个家伙，有点儿独来独往的意思。但是今天这两场，细想想，还真有可能是勾连在一起的！”
她不禁色变：“你的意思，他们现在已经开始通盘考虑，连环下套了？”
“嗯！”他深以为然，“通盘考虑，连环下套，你这两个词用得好！我有一种感觉，自从我们决定对这些死敌们逐个击破以来，他们好像嗅到了什么。先是拼命挤在一块儿，避免落单，然后又开始不断借助外力，用一些从未见过的新面孔、新势力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从而减少他们正面所遭受的攻击。别说，这几记组合拳打得还不错。如果把我换成他们，估计也就这个水平了！”
“你这是？”她有些不解，估计是忍住了“为何涨他人三岁，灭自己锐气”这句话没说。
他笑了笑，快速反问一句：“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她苦笑一声：“我哪有什么想法？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就算把你换成他们，也就这个水平了，那我哪敢再瞎说啊！”
“别啊！”他扬了扬眉毛，“就算是两个人，也可以开头脑风暴会的嘛，说说看！或者，你把范围缩小一点，就说说怎么查清这个说书美女的底细？”
“嘿！”她一下子来了斗志，“你要是早把范围限制在这儿，还真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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