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自认为还是比纪恒晞的智商高一点点，小儿科的脑筋急转弯会难倒他这个堂堂梵卓族陛下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说吧，外公听着呢。”
昭然调皮一笑，舒服地躺在小床上，对着话筒摆出最简单又百试不爽地那道题，“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加起来，打三个汉字！”
“呃，三个汉字？”威廉姆一时间脑海中全是公文，一时间哪有汉字的影子，再说他的汉语说得不好，更遑论是猜汉字，这真是要难死他了。他抚摸了宽阔的额头一下，试图能想到一点什么，可脑子里还是空空的。“你这小子，从哪看到的这种刁钻古怪的问题？”
“从爸爸给我买的急转弯的儿童书上呀。”昭然听出他在拼命思考，“外公，和你说哦，你那三位夫人也被这道题难倒了呢，不过，她们已经想了一整天，应该很快就想到了。如果你想不到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她们，我要睡觉喽，明天一早告诉我答案也不迟。”
威廉姆没想到，昭然就这样挂断了电话，“喂，喂……这个臭小子，竟然用这种怪异的问题刁难长辈，实在是个讨厌鬼！”他把手下的公文放到一边，把脑筋急转弯的问题用汉字写在纸上，反复思考，却还是没有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他终于忍不住，拨通禁宫的电话，赫瑞拉在那边看到号码显示，抢先接起电话，“亲爱的威廉姆，你终于想起我们了。”
她一开口，菲欧娜和缇娜都从沙发上扑过来，“是陛下吗？”她们两人都嗲声嗲气地叫道，“陛下，我们也好想你，你何时才能放过我们呀？”
“我是想问一下，你们猜到昭然给你们出的脑筋急转弯了吗？”
听到他在那边威严的质问，三个女人皆是一怔，她们围在电话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寂然无声。
“猪脑子！连个孩子的脑筋急转弯都猜不到，你们怎么配跟在我身边？实在让我失望！”威廉姆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心情却比刚才好转许多。虽然他很生气，但得知那三个女人猜了一天都没有猜出来，心里不禁平衡了些。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眼见着过去了半个小时，而处理公务也处理不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为此失眠，忙打电话给玖音寻求帮忙。
玖音失笑，“父王，这个问题……我也想不到呢，您知道我的中文并不太好，我帮您问一下恒晞，稍等。”
威廉姆就是不想直接问纪恒晞，他更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比一个人类还笨。但是，听到玖音在那边叫“恒晞，恒晞……我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只要她没有提及是他这个父王问的就好。
纪恒晞正在浴室里的按摩浴缸里舒服地跑着，他仰靠在浴缸的边缘，端起搁在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嗯，说吧，听着呢。”
“一头公牛和一头母牛加起来，打三个汉字！”
“哈哈哈……又是昭然那小子在为难人吧。”
为了顾及威廉姆的面子，玖音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倚在浴室门框上催促他，“你到是说答案呀！”
纪恒晞慵懒地一笑，说道，“答案是‘两头牛’！”
“什么？是三个汉字。”
“三个汉字就是‘两头牛’，你以为小孩子的脑筋急转弯能有多复杂？答案就是最简单的，他们的心思单纯，复杂的东西，让他们猜半年也猜不出。”
“呃……”玖音半信半疑，带上浴室的门才对电话那边的威廉姆说道，“父王，您听到了吗？”
“听到了，不过，这个答案真的好……好奇怪。”而且，刁钻地叫人恨不能直接将昭然那小子掐死。挂断电话，他没有迟疑，直接拨通了昭然的房间。
昭然已经小眯了一会儿，“外公，这么快您就猜到答案了？”才用了半个小时，比那三个女吸血鬼强悍多了。
威廉姆冷笑，这也叫快？这简直对他是莫大的讽刺，他生平行动迅速，瞬间能行几千公里！“那个答案是不是‘两头牛’？”
“恭喜你，答对了！”
威廉姆在那边摇头失笑，这小子的口气真像是电视里那些问答节目主持人的冷刻口气，“好啦，既然外公答对了，你就乖乖睡觉吧。”有了前车之鉴，他再也不想和昭然多说话了，再多说一句，说不定又要被难倒呢。
在儿童房另一边的卧室里，纪恒晞从浴室里出来，“玖音，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的？你怎么关上门不让我听到？”
“父王打的。”
纪恒晞笑了笑，换上睡袍，坐去阳台的摇椅上，打算让蓬乱的头发自然晾干才睡觉。“哼哼，威廉姆的心思还真是古怪，他是生怕我这个人类比他聪明几分吧。”
“恒晞，你不要多想。”
“吸血鬼的心思都是如此的，总以为他们比人类高一等，其实除了寿命长一点，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玖音坐在梳妆台前正往指甲上涂抹指甲油，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有刺，“恒晞，你是在和我吵架吗？”
“当然不是，有时，我还是猜不透你们的心思。”
“不要说你们我们的，我们是一家人。”
“好，好，好，一家人。”纪恒晞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我帮你弄。”她的手很美，手指细长白皙，看上去灵巧柔美，“这种深褐色看上去太妖冷，不适合你。”
“那要什么颜色？”
“珍珠白。”
玖音见他熟稔地选到了透明地珍珠白色，仔细地涂抹在指甲上，那力道适中，似乎比一个美甲师还专业。看着他在灯下俊逸的脸，她不禁玩味儿猜测，“恒晞，你是不是经常为女人做这种事？”
“哼哼，瞧你，说到哪去了？”
“那你怎么如此熟练？”玖音越想心里越是发酸，“你从实招来，有没有为顾菲菲弄过？和你相亲地那么多女人，你是不是早就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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