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巴尼尔接着说道: “到时候不会有警察和FBI。 我们保证不管商谈的结果怎样, 你都可以不受阻碍地离开。”
是啊,你当然这么说,刘展说:“你相信世界上有精灵吗?”
“什么?”
“你懂的, 就是有魔法的飞天小人。 你相信他们存在吗?"
“不相信。”他估计。
よ“我也不相信, 所以我不会掉进你们的圈套的。”
“我跟你们保证。”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死了这条心, 好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任莲转了个弯, 他们从气派的议会大厦前方快速经过。 安巴尼尔就在里面的某个房间讲着电话, 身边围着FBI的人。
刘展看着白色圆柱和穹顶, 说道: “我来跟你说我们的会面地点吧, 你最好是写下来。 你准备好了吗?”
“别担心, 我会写下来的。”
“在议会大厦前的草坪正中央支一张小圆桌, 摆两把花园椅。 办得正式一点。 让州长下午三点钟坐在那里。”
“就直接坐在外面?”
“嘿, 要是我想射杀他, 完全不用这么麻烦。”
“估计是吧...”
“州长必须在口袋里装一封签好字的信, 保证我不受起诉。”
“我不能跟你担保这些...”
“跟你老板谈吧。 他会同意的。”
“我会跟他谈的。”
“找个摄像师在那里,带上即时相机,我想让摄像师把州长向我递交免于起诉函的画面拍下来, 作为证据,写下来了吗?”
“写下来了。”
“你们最好老老实头把这件事情办好, 别耍花招。我的地震已经到位了, 随时可以制造一起地震。 这一次会打击一线大城市。 我不会跟你说地点,但是我可以告诉你, 会有几千个
人丧命。”
“我明白了。”
“要是州长在今天下午三点没有出现, 那就...嘣!”他挂断了电话。
“哇哦,”任莲说, “跟州长见面。你觉得是陷阱吗?”
刘展皱起了眉头。 “可能是,”他说,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朱玉婷不能在布置上有半点闪失。 查理 已经跟FBI萨克拉门托分局共同打理了此事。 草坪上有一张白色的花园桌, 上面支着一把伞, 看上去甚是雅致。 圆桌的视线范围内, 至少有三十名FBI, 但是朱玉婷看不到他们。 有人站在周边政府办公室的窗子内围,有些人潜伏在大街和停车场上的汽车和货车里,更多的人在议会大厦的圆柱宫顶大厅里, 所有人都全副武装。朱玉婷自己扮演的是摄像师的角色, 脖子上挂着相机和镜头，枪就放在肩膀上斜捺的背包里 ，当她等待州长出现时, 她通过取景器观察着桌椅周围的情况, 假装在拍照片。
为了不让刘展认出她来, 她戴了一顶金色假发。 她在车里常备这顶假发。 平日监视蹲点时经常用它, 尤其是在好几天都跟踪同一个对象时, 为了减少引人注意或者被人认出的风险,就很有必要戴假发。 戴它的时候, 她必须经受些许调侃。 嘿, 朱玉婷, 让那个金发妞到我车里来, 你别动。
刘展正在暗处看着, 她知道这一点。 没有人看到他, 但是他一个小时前打电话过来了, 抗议街上设置了屏障。 他希望公众能够照常通行, 游客能够照常进入议会大厦。
周围没有其他围栏, 所以游客们在草坪上信步游荡着, 旅游团按照既定的路线环游着议会大厦，花园和临近街道上雅致的政府建筑。
朱玉婷通过镜头暗暗观察着每一个人。 她没有拘泥于表象, 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难以伪装的形体特征上。 她仔细观察了每一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男子, 不管他们的发型、 面部特征和衣着配三点差一分, 她依然没有看到刘展。
与刘展打过照面的尚志根也在监视。 他坐在街角的一辆监控货车里, 窗户是遮光的。 他必须待在暗处, 以免刘展认出他来,进而逃走。
朱玉婷胸前有一个微型麦克风夹在胸罩上, 藏在衬衫里。 她对着麦克风说: “我估计州长要是不出现, 刘展是不会现身的。”
她耳朵后面别着的一个迷你耳机发出一阵杂音, 然后她听到了查理 的回复: “我们刚才也反映了同样的问题。 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不暴露州长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这事他们曾经商量过, 要找个替身, 但是麦克瑞州长本人否定了这个计划,他说他不会让别人替自己冒险。
朱玉婷说:"但是如果我们不能...”
“那就这样吧。”查理说。
出了片刻, 州长出现社了议会大厦气派的大门口。
朱玉婷意外地发现, 他比一般人要矮。 她在电视上看到他时,还以为他很高。 他看起来很显臃肿, 因为西装外套里面穿了防弹背心。
他步履轻松，自信满满地穿过草坪, 坐到了小遮阳伞下的桌边. 朱玉婷给他拍了几张照片. 她一直把相机包挎在肩上, 以便随时拿出武器。
这时候, 她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某些动静。
一辆老旧的雪佛兰羚羊正慢慢地开进第十街，这辆车的车身上涂着天蓝色和奶白色相间的涂漆, 漆色已经剥落,轮罩拱周围已经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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